碗筷,起身匆匆离开。 “鸣儿……”镇西侯夫人看着郑一鸣渐行渐远的背影,脸色阴沉,冷声道:“芳姑娘是谁?”太不知事了,萧珮还有着身孕,身子也不适,他怎么能抛下不管。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 正要宽慰萧珮几句,就听到萧珮木然的说道:“母亲,我忘记与你说了。夫君,他把养在外头的姑娘接回来了,与您说一声,安排给她一个名份。” “啪——”镇西侯夫人怒急攻心,将手中的茶杯掷在地上。“混账东西!有我在一日,他休想纳妾!学什么不好,怎得学旁人在外养女人!” “芳姑娘将要临盆了。”萧珮心痛得近乎麻木,执着碗筷的手指骨泛白,极力的控制着她将要迸发的情绪。 镇西侯夫人心口一滞,哑然失语。 ☆、第一百三十七章 信任,突发异变 镇西侯夫人诧异到了极点,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怔然的坐在座位上,拿着娟帕擦拭去沾染在养尊处优的手上的水珠。 心里依旧有些难以相信,她那个儿子,在外养着一个女人。如今,更是没有知会她一声,带回府中。 斜睨了萧珮一眼,萧珮至始至终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习惯掩藏脆弱,不在人前表现出来。而正是这份刚毅、坚强,落在旁人的眼中,倒显得她没心没肺,对这些事儿不在意。 所以,忘记了她也是一个寻常的女子。会伤心难过,会流血落泪。 镇西侯夫人也如是想,头上血红色的玛瑙镶嵌的珠花在昏黄的烛火下,熠熠生辉,仿佛随着主人的心绪起伏,巍巍的颤动着。 “珮儿,你怎么想的?”镇西侯夫人目光从萧珮苍白无波的脸上落在了她的小腹上,早上见着的那一身劲装已经换了下来,穿着浅蓝色的袍子。淡雅靓丽的色彩,柔软了她面部冷硬的菱角。 萧珮能如何想?是怨郑一鸣太会哄骗,还是她自己太傻,人藏了这么久,还是在旁人的嘲笑声中得知她还有一个‘姐妹’? “男子三妻四妾是常见之事,我将军府里的人深明大义,断不会善嫉。母亲放心,我不会对那母子如何。”萧珮从镇西侯夫人听闻芳姑娘将要临盆,转变的态度,就知道她是顾念着孩子。镇西侯府向来人丁单薄,镇西侯夫人恐怕也是不愿郑一鸣守着她一个人。方才她之所以大动肝火,无非是觉得郑一鸣不动声响的在外头养外室,丢了侯府的脸。而今,又悄无声息的把人接回府,她被蒙在鼓里,打了她的脸罢了。 镇西侯夫人一噎,想要反驳萧珮话中的意思,可又不觉得她哪里说错了。她是想要留下那个孩子,只是多少要顾忌一下萧珮的心情。毕竟,她如今也是有身子的人。 “珮儿,母亲自小看着你长大。心自然是向着你,不论她生下是男是女,这府中日后的继承人定是你所生的嫡子。”镇西侯夫人安抚萧珮,她能如所言那般想自然是再好不过。可萧珮淡定的模样,令她生出些许的不安。 稀罕。 萧珮看着满桌子的膳食,实在是反胃。搁下手中的瓷碗,擦拭着嘴角道:“母亲所言极是,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何须与他们计较,平白降低了自个的身份。这养白眼狼的事儿,我可没有兴趣。”心中冷笑,心里再向着她,还是心疼着自个肚子里出来的。 摸了摸肚子,萧珮想到了不算温柔的柳氏,就算打得她再狠,终归也只有亲娘心疼她。 镇西侯夫人扎在心中的刺被萧珮云淡风轻的拨弄一下,极为心塞。脸色一沉,萧珮未免太不识好歹了。 可到底是郑一鸣有错在先,镇西侯夫人不好给萧珮摆脸色。她身后还有一个将军府在撑腰,沉吟了半晌,吩咐康嬷嬷:“去库房将那一支百年人参给世子妃送去。” 萧珮心领了,带着人扬长而去。走到庭院里,听见镇西侯夫人让康嬷嬷伺候芳姑娘。萧珮扯唇冷笑,眉眼间讥诮之意更重。 “巧儿,你挑几个人去伺候芳姨娘。”萧珮叮咛身后亦步亦趋跟随着的巧儿。 巧儿咬着一口白牙,发出瘆人的声音:“小姐,这侯府里头的人,简直欺人太甚!真当咱们将军府里头无人么?光明正大的打您的脸!奴婢着实咽不下这口气,要回禀了将军与二位小将军,打残他得了,看他日后能走出去养戏子!” 真真是气死人了!一个青楼里的戏子,当成宝贝儿疙瘩护着。他们小姐是什么身份?用的着对一个戏子动手?太把自个当一回事儿了! “小姐,您瞧瞧镇西侯夫人的做派。当真是……看您没有脾气呢!所以欺负起人来,毫不含糊。”她家小姐也有了身孕,怎得不将身旁的老人遣过来伺候? 萧珮却是懒怠计较这些,夫君都分出去了,旁的也与她无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