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这话,再瞧着他那眼神儿,夏初七耳朵尖都烫了,觉得有点儿招架不住。她记得原本她是找茬儿来的,可两个人如今处成这样的节奏,实在太坑了,她完全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接下去该说些什么。 “那个,为什么你不早说?那行吧,我先走了,你当我今儿没来过,回见啊。” “你敢——” 她人还没爬起来,他便牢牢圈住了她。 低下头来,他看着她若有似无的低呵了声,便压住她按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挣扎着,也不知谁的脚没放对地方,扑腾扑腾间,有一只脚丫子便踢到了几上的酒壶,“嘭嘭”几下,摔在地上便是一阵碎响。 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一声儿轻唤。 “爷,您没事吧?” 轻柔婉转,温和端正,除了月毓还会有谁? “爷,您可是有差使的事儿?” 月毓见没有人回答,又问了一声,脚步已经在门口了。 夏初七呼呼喘着气儿,看着瘫在她身上的男人,而他也正看着她。四目相接,几乎是心有灵犀的,随着那一扇雕花木门在“吱呀”声中被推开,他一下子松开手坐了起来,而她却是下意识滚入了那一张雕花罗汉榻的后头,由她流苏和软垫挡住了自个儿的身子。 “爷,您怎么……” 急匆匆披着衣服入屋的月毓,微笑的芙蓉脸蛋儿,僵硬了一下。 只见罗汉榻上她的主子爷一袭黑色的轻缎寝衣凌乱不堪,束在腰间的玉带也似乎是松了开来,领口下方赤着一片精壮惑人的肌理,那一双略带不满的视线,冷冷扫过来的时候,眸底还带着一丝还没有褪下去的情潮,而他俊气的脸上也有着她从未有见过的情动之色。 下意识的,她觉得自个儿明白了。 脸羞窘得红了一片,她尴尬的顺了顺发丝,半垂着头慢慢靠近。 “爷这又是何苦为难自个儿?奴婢,奴婢可以服侍你的……” 很显然,她自动脑补了赵樽一个人在做什么坏事。 屏着呼吸,躲下罗汉榻背后的夏初七,想着那个被人“误会”的渣爷该是什么脸色,不由得闷笑了一下,竖起了耳朵来。一听,越发觉得那月大姐的声音,软得实在让人心里头发软。 这样的好事儿,不要会不会太浪费了? 她寻思着,灯火照射下,月毓的影子慢慢地靠近了罗汉榻。 可头上赵樽的粗浊呼吸,似乎还没有完全均匀,只淡淡说了两个字。 “出去。” 他带着一丝明显克制着情动的沙哑声儿,激得月毓心脏一阵怦怦乱跳。 莫名的,她整个人都羞得热了起来,脸滚烫…… “爷,奴婢虽是卑贱之身,对爷却是,一片痴心,心甘情愿服侍爷……” 月毓说得极缓,极柔,极为深情。 当然,深情是真的。 她看出来赵樽喝醉了也动了情更是真的。 要知道,她侍候在赵樽身边儿有十余年了,在她眼里,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冰冷的,没有感情的,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疏离冷漠的姿态,就连见着当今圣上也不见温和几分。尤其是在房帷之事上,她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大丫头,却是从未见过他情动时那惑人的样子,那带着酒意的眸,那沙哑的声,那俊朗的颜,那微微鼓动的喉结,几乎每一处,都是能够提升她胆量的东西。 她必须牢牢地把握住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