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了呢?十九爷,如今你有这么大的压力,可有没有点危机意识了?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拽了?再拽,我可不要你,跟野男人跑了,气死你。” 赵樽眉梢挑开,拿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 “好你个泼丫头,敢当着爷的面说这种话,这是要造爷的反了?” “你若待我好,我便不反。你若待我不好,早晚也是得反的。”夏初七笑着,眸子里却软成了一汪春水。 “如此说来,爷还真得看紧了你。”赵樽低声说着,语气很是轻松,可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却不停在她的脸上打量。 “怎么了?这样看我?”夏初七奇怪地揉下脸。 迟疑着,他问,“他碰你哪儿了?” 微微一愕,夏初七“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吃醋了?怎么这语气听上去,有点酸啊?” 赵樽慢悠悠瞄她一眼,不肯回答,样子很是矫情。 “哎我说,要是真碰了,你怎么办?”夏初七问着,弯弯的眼儿,撩出一抹说不出来的小风情,两片粉色的唇,半合半开着,一个字一个字轻轻出口,呵着气儿,像是诱了人去采撷的两片小花瓣儿。 “嗯?泼丫头在钩引爷呢?”赵樽低头,目光落入她的眸子,在空气中来来去去的缠绕了几圈,终于紧紧覆住了她的唇,密密麻麻的吻了上去。 怦怦怦…… 心狂烈的跳动着。 呼吸乱了! 节奏乱了! 他个头太高,她双脚不得不被他勒得高高踮起,脑袋也高昂着,下巴被他扼住,一截纤白细嫩的脖子弧线极为柔美。而她的心是酥的,麻的,软的,却是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吻她,看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也看着他沉浸在这个吻里。 “不害臊,还看?” 他拇指抚着她的下巴,目光停留在被他吻过的唇上。 那一处,娇艳欲滴,如有浅浅的水波浮动。 “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她弯唇,哪里懂得丢人?不仅如此,还“嘻嘻”笑了一声儿,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就跳将起来,两条腿劈开像只猴子似的缠在了他的腰上,身子微微一拱,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有点儿小得意。 “爷,到底谁比较不害臊呀?这没下雨,你撑什么伞?” “叫你闹!”赵樽低头啄一下她的唇,吸气,吐气,一脸都是隐忍,“晚上爷过来,再收拾你。” …… 云月阁是梓月公主的寝宫。 洪泰帝疼爱梓月公主,人尽皆知,云月阁的布置自然比其他公主的寝殿奢华了那么许多。夏初七是与赵樽一起过去的,从那个小园子出来,脚步很是轻快,一直等到踏上云月阁的青石地板,才开始慢慢沉重下来。 她已经许久都没有见过赵梓月了,那个曾经声称要“嫁给她”的姑娘。刁蛮过,任性过,哭过,笑过,闹过,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可如今却只能安安静静地躺在那一张她父皇特地为她打造的精工雕制的大床上,那层层粉色的纱幔里,默默等着一个结果,再也不会笑,不会哭,不会闹,不会刁蛮,也不会任性。 真是她的一个不慎,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吗? 夏初七不知道。 但她真的很希望,她能醒过来。 “公主这几日,可有好些?” 赵樽是兄长,却恪守礼仪,没有走近赵梓月的床榻,只负手立于榻前三尺远的地方,看着跪在地上那个洪泰帝专门遣了来照顾赵梓月的太医院吏目顾怀。 “回殿下,臣无能。梓月公主她的身子越发虚了,虽然臣等竭尽所能从喉间引流食物喂哺,但公主不会吞咽,食之甚少,若是再不苏醒,拖下去,只怕是,难以保命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