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戚韩踏入醉夕院,他听到药阁那边的声音,便迈步朝这边走来。当下苏和正坐在药阁前的石桌上择捡草药,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戚韩见到她的脸,莫名觉得一阵眼熟。 但想不出所以然,他便不想,只踏进药阁,恰听到江以湛在对江成兮说:“你尽全力研制解药。” 江成兮道:“我会尽力,但时间太短,结果怕是难尽人意。” 江以湛冷着脸拉起虞秋就走。 风月也没逗留,转身离去。 戚韩一见他们的脸色便知道发生了大事,他没跟上江以湛他们,而是留下来向江成兮了解情况。 江以湛牵着虞秋往蓝轩回,沉默间似有琢磨。 虞秋突然拉着他停下脚步,扑入他怀里,极为委屈道:“我不要打胎。” 江以湛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轻轻环住她:“好,不打。” 虞秋问他:“暮王为何要给我下毒?你之前说的钥匙是什么?” 提起这个,江以湛便眯了眼:“他会在那么早给你下毒,大概就是为了以后有用。如今他在找一把极重要的钥匙,他说钥匙在你身上,唯有钥匙已换解药。” “什么钥匙?”虞秋拧眉,“我能有什么钥匙是他所要的?” 江以湛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问她:“可记得你刚来瑜都时,所住的有福客栈?那时可有人给你钥匙?” 虞秋闻言惊讶:“那时你知道我住那里?” 江以湛道:“恰好调查到的。” 虽然从她入瑜都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关注着她,却没有盯死,他是在带人去搜查有福客栈,带走吴应的尸体让人继续调查后,才凑巧得知那天她也在那客栈里头留宿。 虞秋果断地摇头:“没有人给我钥匙。” 话罢,她便怀着依赖埋在他怀里。 常悦书院中,白如嫙在外面待到次日才回去,因游荡的时间太久,也不知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她的脸色越发不好。去到后面时,她顿了下,才转而去了西北角楚惜那里。 她进入楚惜的书房,看到他坐在案桌后头,案桌上有一个帕子,帕子上是块被摔碎的玉佩,他在看着玉佩出神。 她知道,那玉佩定然与虞秋有关。 她不由红了眼,既是因为嫉妒,也是因为心疼他。 她不由问道:“门主一定要为了个已嫁为人妇的女人如此继续消极下去?对你来说,你心里最重要的,不该是你的野心大志。” 楚惜回神,冷眼看着她:“说正事。” 白如嫙触及到他无情的目光,眼泪终于落下,她抹了把泪,道:“属下已按照门主所说,让暮王以为堇宁王有他所要的钥匙。” 就在昨天,她出去后,楚惜派了人给她这个任务。 “倒是挺快。”楚惜问她,“他相信你说的话?” 白如嫙垂眸掩下心虚:“属下没将话说得太死太刻意,只与他说了点堇宁王身上的疑点,他心思深沉,属下看不出他是否相信。” 楚惜没过问一些细的,只道:“出去。” 白如嫙又看了看绝情的他,不得不转身离去。 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的尹陌烨看着白如嫙离去后,才进屋对楚惜道:“你相信她?你该看得出来,她喜欢你,而且恨虞秋,心里的诡计怕是不少。” 楚惜倒是无所谓,他道:“她翻不出风浪,最多只是在霍淩淮面前将有钥匙的人误导成秋儿。对霍淩淮来说,秋儿有,就等于江以湛有,都知道那有福客栈的事情是江以湛封的消息,理论上霍淩淮能查到的,江以湛自然能早知道。”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