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芷旋勾住他颈部不让他走,“都听你的。”又说起钱学坤的事,“怎么事先也没跟我说过?” “要是万一办不成,不就让你空欢喜一场了么。”被她偶尔撒娇耍赖的缠着的时候,袭朗自来是受用至极,此刻便也没顾及一身酒气,俯身由着她抱着自己,啄了啄她的唇,“就为这个,高兴成了这样?” “是啊,这还不够我高兴的么?”香芷旋勾低他一些,摩挲着他的唇,“大姐夫跟我说了,从去年冬日,你就派去了一批人手,随时保护着他们一家人,要是没有那些人,有两次险些就出事了。总是这样,做了什么都不跟我说。” “那都是我分内事。”袭朗无意居功,“过些年,都成气候了,我们就真正省心了。” “嗯,会越来越好的。”她眸子亮晶晶的,戏谑地道,“不是时候,不然真要好好儿犒劳你一番的。” 袭朗轻轻地笑起来,“没事,我记着你这话。”语必低头索吻,绵长眷恋,不含情慾,如一对儿亲密的鸽子。 ** 三月,三年一度的春闱如期举行。 香若松、陆星南自然是要参加的。 香若松早已没了少年得志时的宏图大志,只求这一次不会再名落孙山。香芷旋听袭朗提过,这个娘家大哥这一两年真是潜下心来苦做学问,便因此一改往年漠不关心毫不在意的做派,命含笑给香若松送去了一套文房四宝,香若松与香大奶奶为之笑逐颜开。 他们最怕的,不过是香芷旋为着老太太、大太太的事嫌弃香家,眼下这分明还是像以前一样,将他们与香家分别开来对待。 “阿芷还是欣赏踏实勤勉之人,中不中的都不打紧,你别太紧张了。”香大奶奶对夫君笑道。 香若松笑着颔首。 陆星南则是承袭家族几代的习惯,定要参加,原本能不能中都无妨,到底还年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但是这次不同,他已与袭胧定亲,不夺得功名的话,还真不觉得自己配得上袭胧。 那可是袭朗的妹妹,没点儿真才实学,在袭朗面前怕是一辈子都没底气。虽然知道袭朗性子清冷,不在意虚名,最看重的是人品做派,可是……那样一个大舅兄,总归是锦上添花更好。不然,袭胧若是偶尔将他与兄长比较一番,总不免有些失落的。 学子们在考场奋笔疾书的时候,袭朗被香芷旋撵着结束假期,每日去京卫指挥使司坐班处理诸事。 香芷旋提过,想搬回府里。 宁氏却道:“不急不急,老四要人将府中该修缮的地方全部修缮一番,连你三嫂、五弟五弟妹的院落也重新修缮。咱们还是等工匠完工之后再说,免得吵到我们寒哥儿。” 袭朗则是对她道:“院子内外都不乏杏花桃花,眼下正是赏花的时候,你又喜欢,别辜负才好。” 于情于理的,香芷旋都能安心继续住在别院。 过了满月之后,寒哥儿酣睡的时间少了一些——略略少了一点儿,醒着又不哭闹的时候,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周遭,以指腹碰一碰他的小下巴,便会现出至为童真纯粹的笑。 香芷旋想起来赏花的时候少,看儿子就看不够。坐月子的时候,袭朗不让她总抱着寒哥儿,不想她多费一份力,坐完月子,这才被允许时不时抱抱寒哥儿。 许是因着太在意太疼爱,抱着孩子的时候偶尔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怎的就会惹得寒哥儿哭闹。 袭朗就不同,寒哥儿被他抱着的时候,总是安安静静的。 香芷旋有点儿失落,为此经常请教奶娘金妈妈,好几日才算掌握了要领,让寒哥儿在自己臂弯里乖乖的。 元宝对这个新添的小孩子特别好奇,常常默默的走到东次间的碧纱橱里,坐在门口,望着床上的寒哥儿。每逢香芷旋抱着寒哥儿的时候,它也会在近前乖乖的坐着,静静的看着,偶尔摇一摇尾巴。 香芷旋没阻止过它。日后都要生活在一起的,自心底,她早就将元宝视为家里的一份子了,让它从寒哥儿小时候就开始熟悉也是好事。 安哥儿、宜哥儿是显得最高兴的,每日只要得空,就会跟先生请一小会儿假,来看看寒哥儿。两颗小脑瓜挤在一处,研究三弟哪里和四叔最像,惹得房里的人都失笑不已。 欢欢喜喜的氛围之中,春闱结束,三月末放榜。 陆星南与香若松齐齐考中,前者博得头筹,高中会元,香若松中了第九名。但这还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