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有些累,许延声匆忙过来一场,找不出任何要干的事,却像是身处仲夏闷热的夜,觉得喘不过气。 没多久,蒋行止就回来了,时间仓促,谁都没有胃口吃饭。他把饭盒递给许延声,又去叫宋承悦吃饭。 蒋行止才二十一岁,经历到这样的事情,对心理的冲击太大,他不说,许延声便只是看了他一眼。 “对了老板,”想起了什么,蒋行止说:“我刚看到谢逐桥了,他好像进了楼梯间。” “嗯?”苹果核在垃圾桶里,新削的苹果还在桌上,许延声抿到唇角一点甜味,说:“桌上的苹果是谢逐桥给你留的,我出去吹吹风。” 蒋行止和宋承悦四目相对,眼睛一眯,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宋小悦,你猜透透气和吹吹风是不是一个意思?” 宋承悦望着许延声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 时间还早,过道上来往人群很多,这个时间的医院很亮,四处都是明亮的灯光,连楼梯间都是。 安全通道的门通常关的很紧,许延声用力推开门,发现这破门不仅费力气还吵,吱呀声很大,他抬眼去看,谢逐桥坐在楼梯最下方的台阶,指尖似乎夹着根烟,他没看清,仍然属于戒断期的老烟鬼却对烟味很敏感。 “咳。”许延声不肯叫他的名字,声音一出,谢逐桥却立刻分辨出来,转身,眼睛睁得很大,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叫做无助。 许延声干巴巴地清了清嗓子,慢慢走下去,身影渐渐挡住了头顶的亮,谢逐桥却觉得他是光。 许延声坐在谢逐桥身边,一句话都没说。 眼下的场景和上辈子很多时刻很像,他们共处一室,除了上.床外的其他时间都在干自己的事,彼此很少说话,但对方就是在。 其实是不一样的,谢逐桥想,楼梯间那么明亮的灯光就和他们曾经不能见人的关系不同,可谢逐桥还是恍惚了,一根烟燃尽烫伤了手指都不知道,怔怔地望着许延声:“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许延声:“......?” “劝你不要有这么危险的想法。”许延声一点面子都不给。 谢逐桥一愣,反而笑了下:“谢谢。” 说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藏着很深的情绪,脆弱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可怜流浪猫,过去许延声最喜欢逗弄这样的谢逐桥,觉得有趣。 许久后,谢逐桥问:“你会救他吗?” 虽然发现的早,白血病仍然是死亡率很高的病,靶向药物只能干预,不能治愈。造血干细胞转移的困难程度不仅仅是需要找到合适的骨髓,还需要很高的费用,宋承悦没这个钱,如今的谢逐桥也没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