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你是我儿子才是在羞辱我!”应华清抓起什么东西就对姜宁的额头砸去,“砰”的一声,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拳过去。 姜宁抬手挡住了这一拳,又握紧拳头砸过去,只是要砸到应华清时又及时收住力道。 “我不打你。” 他来这儿,对应华清是有留恋的。 现在,连最后的一点情分都没有了。 庭警和方律师等人迅速过来拉开俩人。 “方律师。”姜宁道。 方律师:“嗯,你说。” “这个案子还请继续帮我跟进,如果他名下财产不够支付我与外婆那份遗产的话,他妻子、另外一个儿子名下的财产,也请帮我调查清楚,难保他不会转移到这两位的头上。” “好嘞。” “姜宁!”应华清大声斥责,“你做到这份儿上,我们父子恩断义绝!” 庭审外也有当天开庭过来的当事人,方律师怕姜宁被围观,赶紧拉着姜宁匆匆离开法院。 一路上,方律师想说什么话安慰安慰姜宁,最后张张嘴,愣是无从说起。 姜宁一直以来觉得应华清对他冷淡,却好像从来没发觉,应华清眼中对他的厌恶、不耐烦已由来已久。又或者换句话说,这些他都觉察到了,但他认为那不是对他的厌恶和不耐烦,而是认为他性格本就如此。 当下知道原因了,做不成父子,那就做仇人吧。 出于律师职业操守,方律师再次提醒:“外婆那边还是知情比较好。” 外婆视力听力都不太好,姜宁在委托书上偷摸让外婆盖了个手印,对于这件事,她全然不知请。 “如果有什么程序上、材料上的问题会质疑方律师的办事能力,方律师当不知情就好,后果由我承担。” 方律师倒不是怕材料上有出入,“外婆是成年人,她知道内情后会支持你起诉的,况且还有你母亲生前的一些不动产,你父亲变卖的时候需要外婆签字摁手印,不然变卖不了,这点我还需要核实。” 姜宁沉思了会儿:“麻烦方律师想想其他办法,我外婆老了,有些事还是不要打击她的好。” 年二十九的天气从早上开始就阴着,这会儿开始飘了点雨。 他让方律师送他到老家菜场路口,又问方律师要了个口罩,就跳下了车。 以前过年的时候,外婆会买几个大闸蟹,再备上一点白酒,做好一桌子饭菜,等待应华清吃年夜饭,大多数时候是等得到的,也有少数时候是等不到的。 等不到的时候,那些大闸蟹就悉数入了姜宁的胃。 现在,不会有人说,小孩子别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