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 眼皮也沉重,打算躺一会儿再回去洗。 睡了一阵,迷迷糊糊听到了帕子拧水的声音。 沈明酥还没反应过来, 便察觉脚踝被一只手握住, 随后一块温热的帕子贴在了她皮肤上, 一股暖意包裹而来,清爽又舒适。 知道是封重彦,奈何她身上没有劲,一时没动。 直到那帕子慢慢地往上移来,快到腿|根骨时,沈明酥才猛然惊醒。 封重彦的手掌及时掐在她一截腰上,“殿下继续睡,让臣来伺候你。” 沈明酥哪里还睡得着,脸颊上的潮红尚未褪去,神色微嗔,警告道:“封重彦.......” “殿下,微臣在。” 他面含着笑,一副死皮懒脸的模样,一双眸子却如火,灼热地盯着她,昨夜光线昏暗,他如何放肆,她又是如何凌乱的,彼此都瞧不清眼睛,此时光线照进来,两人目光相碰,眼底的羞涩一览无遗。 自她来了昌都后,两人从未这般亲密地对视过,亲密无间的爱意隔得太久,乍一碰上,有些陌生,也有些不适应,沈明酥下意识偏过头去,嗓子嘶哑,“你先出去。” 封重彦昨夜也没看清楚她,此时方才瞧清,眸子里的那股清冷被羞涩取代,如冬雪化去终于迎来了春意。 尚未看个明白,又被她转开,神色间的躲避,落入他眼底,封重彦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并没出去。 半晌没见他动,沈明酥又望了过去,便见他眼底一抹浓情溢出,唇角牵动起来的笑意与他平日里的身份完全不同,看着她道,缓声道:“臣冤枉,臣都已经在外面了,殿下要臣从哪儿出去.......” 沈明酥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就听懂了,脸色“唰——”一下腾升出了红晕,昨夜一幕幕不受控制,一股脑儿地往脑子里钻。 封重彦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蔓延出来的红意,“殿下,想什么呢?” 适才的那点陌生感荡然无存,沈明酥一脸羞愤,“封重彦,你真是.......”不要脸。 还未说完,适才还温热的帕子只余下了一股凉意,冷不丁地捂上来,沈明酥的腿一颤,瞬间哑了声儿。 天色彻底敞亮,床边的一盆水也凉了个透,幔帐紧闭落到了底,封重彦抱着怀里软成了一滩泥的人,心底那股恐慌和落寞终于被填满,垂首吻了一下她的发丝,也不管她听没听到,声音沙哑地道,“阿锦,我爱你。” 几年来,封重彦睡了第一个踏实觉。 几近于昏睡,醒来时,身边已没了人,急忙翻身坐起来,下意识唤了一声,“阿锦。” 进来的却是福安,隔着幔帐禀报道:“主子,少奶奶已经回了宫,适才陛下派人来话,说让少奶奶帮忙挑选一下婚宴上的用品。” 再过两月,便是赵佐凌的大婚,如今身边就长公主一个亲人,大婚的事,估计都得让少奶奶费心了。 封重彦没再出声,起身拉开了床幔。 此时已过了晌午,床榻下的狼藉不知何时被清理了干净,坐在床沿上等了半天,不见福安过来,封重彦只得主动递手过去,“扶一把。” 福安一愣,这才走上去,狐疑地道:“主子的腿没好?” 封重彦撑着他的胳膊起来,给了他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福安神色诧了诧,这些年没吃过猪肉,也从乔阳那儿听过不少的肉汤。 昨儿夜里也就算了,早上的动静不小,殿下也才刚走,走的时候,脸色如同猪肝,还同他说了一句,“你主子的腿好了,往后不必再来宫中取药。” 任谁都以为主子的跛是装出来的。 如今见他一瘸一拐,方才知道,主子断的真的只是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