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好好地告别……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就这样死了,我真的好不甘心…… 在嗖嗖的两声后,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 成蟜错愕地睁开?眼睛,还没等他看清眼前的景象,一人便勾住了他的脖子,紧紧地拥住了自己?。那感觉就像是自己?是失而复得宝物一样。 香脂味唤起了他对一个人的记忆,他的心脏跳得比之前逃命的时候还要快。 “混蛋!谁准你就这么认命!” 在熟悉的拳打?脚踢落在身上,成蟜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活下来了,见到了百里茹。 他想安慰阿茹,告诉她自己?没事。却发现自己?经?过一番苦战,加上失血过多,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若是没有阿茹撑着他的身体,这个时候他早就趴在地上了。 远处传来蒲鶮的声音,成蟜觉得自己?应该是撑不到蒲鶮找来,跟他讲清楚事情经?过。于是他只能拼尽全身力气,嘱咐百里茹:“让他们……瞒下找到我的事情。” “为什?么?” 想必此时阿茹的脸上一定?因为狐疑,而显得十分?可爱,若是自己?一直不回?答,她就会追着问。可是他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去逗阿茹了,稍稍有些可惜了。 被压抑许久的疲惫攻占了大脑,成蟜的意识沉睡在幽静的黑暗中。 “祖母,这是不是太危险了。” 王兄的声音从黑暗的尽头传来。成蟜寻着声源找去,一束光在黑夜中格外显眼。他试着触碰微光,那光束却在自己?接触的瞬间将?他包裹,拖进了一段回?忆中。 那是一个温和的午后,灿烂的阳光在宽大的莲叶中滚动,池中的鱼儿摆动着尾巴掀起一片波光。 王兄坐在树荫下钓鱼,祖母则坐在王兄的身边品茶赏莲,而他则是枕在祖母的膝盖上,幕天?席地地睡着,看起来傻乎乎的。 成蟜审视着记忆中的自己?心道,难怪大家总是不放心我,自己?这个样子确实很不靠谱。 “祖母让成蟜接替上将?军的任务,是不是太危险了?”王兄望着水面,语气中透着担忧。 祖母方向了茶盏;“王上已经?做了决断,就不要犹豫不决了。你要相信成蟜,无论是作为王上还是他的兄长?,相信你的臣子你的弟弟的能力。” 王兄:“孙儿相信成蟜,但?孙儿并不放心仲父还有他手底下的人。这些年仲父如?日中天?,外臣们也都以他马首是瞻。成蟜去了,我担心他们不会把?成蟜放在眼里,又使了龌龊手段对付他。” 成蟜蹲在一边认真地点头:“是啊是啊,他们还要杀我呢。王兄你可要替我出气。” “我知道王上爱护幼弟。但?这是成蟜的责任,身为秦国王族,辅佐王上拨乱反正,他责无旁贷。”祖母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成蟜都明白。” “我当然知道了,祖母。”成蟜坐在夏太后的身边,看向开?得正好的莲花,“我也在很认真地完成任务哦。现在相邦和他的人的目光都会落在我身上,试图阻止我查出蛛丝马迹。” 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可是又有谁会发现,其实人证物证都已经?在很早之前就查清了。就等着郑国和高先生带进咸阳城了。这下我闹失踪,所有人的注意力就会被我吸引住了,也就更不会知道郑国渠的民夫里藏着他们想要隐瞒的人证和物证了。” “都说相邦聪明狡猾。”成蟜看着嬴政握紧鱼竿用力一扬,一条鲫鱼出现在半空中,青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但?我知道再狡猾的狐狸,也会被猎户抓住。” 记忆中的自己?被溅出的水花拍了个正着,蹭地一下坐了起来,一边擦脸一边抱怨王兄。 成蟜环着膝盖,将?头靠在膝盖上望着记忆中其乐融融的画面。他轻声说道:“但?如?果能选择的话,我还是喜欢被从天?而降的水花打?醒的日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自己?的脸上也变得湿漉漉的。他伸出手摸脸,没有摸到自己?的脸上的水珠,反而摸到了细腻冰凉的物什?。 这是什?么东西!成蟜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想起了江宁给他讲的鬼故事。刷地一下,一股寒气从脊梁骨窜上脑门?,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不行?,宁姊说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就算是什?么鬼怪,你先出手说布丁就把?邪祟吓跑了。 说时迟那时快,成蟜当机立断,握住了那冰凉细腻的物什?,闭着眼高喊道:“啊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只可惜对方比他更快,冰冷细腻的东西贴在了他的脑门?上,又把?他按回?了床上。成蟜顿时深感悲凉,高呼一句:“没想到逃了人祸,却又栽在你这个妖孽的手里,吾命休矣!” 话音未落,他听到了有人憋不住笑的噗嗤声,还有人强压怒火的深呼吸。 成蟜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怎么说的话这么有意思?,都把?鬼怪逗笑了?还没等他想明白,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