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后来陆续有书信来往。刘焕并非不通文墨,确切的说,他是一位儒将。 到底与文人沾了点边,傅夏清被一点点撬开心门,终于走出了前任未婚夫英年早逝的阴影,准备接受新生活,万万没想到,竟然又逢变故。 这次,她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 人如行尸走肉一般,只有傅希言来的时候,她才能提起几分精神。 傅希言看着她,心里也很不好受:“不如,我带你逃婚吧?” 傅夏清苦笑道:“逃哪里去呢?” 她并非不喜欢新郎,她明明是喜欢的,只是不能在一起而已。 傅希言哑然。 傅夏清说:“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我不怨任何人,要怪就怪我命苦。” “你有这么优秀的弟弟,怎么可能命苦呢?”傅希言想,自己又是穿越,又是天地鉴金手指,应该算后起的龙傲天,怎能允许自己的姐姐命苦? 他说:“你要是喜欢刘焕,我帮你把他偷出来。我们家家大业大,养个小白脸还是够的。” 傅夏清忍不住笑起来,想象画面,夫唱妇随,如胶似漆,十分美好,只是,人非草木,哪能说栽就栽,说挪就挪。 她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强求得来的,也不是原先要的了。你且宽心,我与他生离,好过死别,日后各自安好吧。” 刘焕背景复杂,说实话,傅希言并不看好他与傅夏清,只是看她喜欢,才在叛变出谋划策,听她似乎是真心放下,当下便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其实储仙宫里人才多,你看鹿清如何?年纪轻轻,已经是武王修为,前途不可限量。最要紧的是,他现在已经不去乞讨了。” …… 傅希言自觉地从马车上下来了,一出来,就看到鹿清坐在马上,幽怨地看着自己。 傅希言说:“我说你以前,又不是现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呸,晦气!” 鹿清:“?” * 按理说,新娘出嫁,新郎应该迎亲。但这次傅家打算从傅轩家里出嫁,道理上,与上次裴元瑾千里迢迢跑到江城,一路送往府君山有所不同。 可是人与事,最怕比较。 尤其是他们进江陵时,刘家仍是毫无动静,几乎重现了傅家离开镐京,顺江南下,初次来到江陵时,所遭到的冷遇。 江陵知府据说在下面巡视,来不及赶来,只派了下面的官员迎接,除了官府之外,四方商盟也派了人来,有他们在,场面还算热闹。 可傅家这次是来成亲的,刘家的态度才是关键。 傅辅干脆没有下马车,直接去了傅轩的宅邸,倒是傅希言出来见了见四方商盟的人。如傅轩所言,他的画像流传很广,尽管惊艳依旧,大家却也保持着礼貌克制。 太史家的管事微笑着说:“太史公向鉴主问好,鉴主若有空,可随时来太史家坐坐。江陵城内,吃喝玩乐,但凡有的,太史家都略知一二,愿作领路人。” 傅希言点点头:“多谢太史公好意,有空一定前往。”与他们一一作别后,车队已经先一步进城,只有裴元瑾和傅贵贵留在原地等他。 傅希言说:“听说江陵鱼糕是一绝,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他们这样的组合三人,走到哪儿都自成一绝。原本四方商盟的人准备走了,见他们不坐马车,徒步进城,都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太史家的管事犹豫了下,小跑着过来,问他们方不方便今日去太史家坐坐? 傅希言见后面熊家、董家都跟着,不便厚此薄彼,便道:“城里哪家酒楼最好吃?” “远香楼!”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