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辨别方向的能力都没有,她也不知这是往东还是往西,只知道马车在山路上疾驰,跳出去逃跑的话,定得将手脚摔断。 林温温慢慢挪到马车门后,动作极为轻缓地将车门一点一点拉开,她拉一下,又停一下,生怕让驾驶马车的人有所察觉。 车门终于被她不动声色地拉开一道缝隙,林温温一眼就瞧见那马车夫身下放着一把刀,她连忙捂住嘴,抬起眼皮,细细打量起面前的男子。 这男子的确和昨晚带她逃跑的小厮很像,可既然是兄长身边的人,为何要捆她? 林温温忐忑不安,又将门开得更大一些,慢慢探出手想去将那把刀摸进来,结果就在她手指只差一点就能碰到刀柄时,一个猛烈的颠簸,车门狠狠朝她手臂一压,压得她胳膊一阵生疼,忍不住呼出声来。 小厮连忙拉了缰绳,缓下速度,回头看她。 林温温的手尴尬地在车外悬了片刻,最后连忙收进去,一把将车门合上。 小厮将马车停在一旁,想要开门,却被她在里面死死拉住,“你、你……你到底是谁?” 昨晚她当真是被吓得晕了头,只见这人面熟,就信了他的鬼话,如今细细想来,便开始后怕。 小厮在外不住地赔礼道歉,为了以证身份,他赶忙掏出腰牌,从车帘丢了进去。 见是林府的腰牌,林温温又询问了他几个问题,全部都能答对,便暗暗松了口气。 “那你为何把我绑起来?”林温温语气怨怼。 “小的怕娘子醒来以后,闹着要回去找那顾城因,才会出此下策的!”小厮解释道。 这倒是能说得通,林温温想起顾城因,忍不住又长出一口气,终是将门打开了。 小厮一见她面,又在连连赔不是,拿出水袋和干粮给她。 林温温一口吃馕,一口喝水,平日根本无法下咽的东西,今日却嚼得津津有味,她也没有追究的打算,毕竟这小厮顾虑的没有错,她昨晚的确是想要回去的。 “珍珠还在顾诚因手里,我若是这么走了,万一他拿珍珠撒气可怎么办?”林温温忧心道。 小厮道:“娘子不必担心,小的昨晚就已经朝上京递了消息,郎君看到后,一定会想办法将珍珠也一并救出的。” 林温温却还是不能放下心来,“这一来一回,得很久吧,万一来不及怎么办?” 一个林府的婢女罢了,根本不会有人在意她,可林温温一直在纠结这个事情,小厮只好继续哄她,“大郎君派出来的人不止有奴才,还有个人已经跟着头一辆马车,先去了台州,若当真珍珠有事,他一定也会像小的一样,想办法将人救出来的。” “真的吗?”林温温抬眼看他。 虽她折腾了一宿,没有洗漱,头发也凌乱,可这双眼睛实在勾人,小厮恍惚了一瞬,赶紧垂下眼道,“自然是真的,小的怎敢骗娘子呢。” “那就好。”林温温终于露出笑容。 小厮害怕顾诚因的人追过来,一路便朝上京的方向疾驰,林温温晃得难受,也只能咬牙坚持,几次忍不住直接将头探出窗外去吐,甚至摇得眼发黑,马车的速度也丝毫不减。 林温温身上没有银钱,小厮的也不算多,两人只能寻那最次的客栈稍作休息,待缓过劲儿,便继续赶路。 回去的一路上,小厮也断断续续与她说清了缘由。 毕竟是林海身边的小厮,一开口便给林海带了几分美化的色彩,他所讲述的林海,聪明绝顶,一眼就认出那吃面茧的女子十分眼熟。 捡到她的夜明珠后,便开始心中存疑,几次三番前往凌云院试探,逼那翡翠交出了林温温惯用的花露,随后在关试那日,又主动去寻顾诚因说话。 “那顾诚因许是觉察出来,竟用了劣质的香囊想混淆视听,可咱们大郎君多聪明啊,立即就差小的日日守在顾府门外,小的也不是那般好糊弄的jsg,很快就觉察出了异样!” 小厮说得飞色舞,却不肯细说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异样,实际上他在顾府外徘徊的那段时间,根本什么也没有发现,好几次都告诉林海,林三娘不可能在顾府,林海却不知为何,还是要他继续守着。 直到顾诚因被下旨南派,他跟着马车来到城外,目送马车渐行渐远,他终是松了口气,以为日后不必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