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胃中起反应。 做了好几个吞咽动作才勉强压下肚中的排山倒海。 殷长衍点点头, “嗯。” “你快别说话, 有事儿就写在地上......”忘了他不识字, 干呕一下,“......少说几个字。” 殷长衍笑了笑。松开手, 去轻抚她的后背。 动作虽然僵硬,但一遍比一遍流畅。他少年时见过村口的小孩子积食呕吐, 母亲就是这么一遍遍地顺着小孩后背。 见她好的差不多了, 轻轻地推开她。 王唯一抽噎了一下, 心中复杂, “我是孕吐, 又没真的吐出来,你怎么还避开。我还没嫌你身上血味儿刺鼻呢。” 打量一下两个人,面上了然, “也是, 你现在想退也退不开。那我退吧。” 殷长衍摇了摇头, “我很难闻, 你别在这儿。” 王唯一拧起的嘴角软了下来, 心像是数十根绣花针在扎, 细细密密地疼, “我就爱闻这味儿。” 一屁股坐在殷长衍身侧,头偷偷地朝他肩膀上靠。 没敢真靠上去,怕压着伤口,虚虚地隔了一点儿空隙。一双灵动的眼睛防备地盯着彩绘牡丹。 李卿之不愿意把事情弄大,提了一嘴‘滴水观音’、‘如影随形’,彩绘牡丹只想要一个结果。两人暂且将仇怨按下,等沈深醒来,再行处置这件事。 殷长衍稍微低下头看见她乌黑的发顶,她的手悄悄地揉着不安分的小腹,“唯一,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面条还是炸红薯片?” “......烤鱼吧。”这个最费工夫,至少支开她一个时辰。 王唯一顿了一下,“你不是一直素食,什么时候开始吃肉了?” 殷长衍没说话。他不会说谎,一张口就露馅儿。 “行,我去做。” 一个时辰之后,王唯一端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碗过来。 医修医术不在话下,丹药也舍得喂,殷长衍看起来精神了一些。 “面条,你最常吃的撒盐口味,我洒了点儿花生。就知道你要支开我,我在家睡了大半个时辰才烧水下面条。现在没有反胃的感觉。” 殷长衍怔了一下,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接过碗,小心翼翼地瞧她,“现在是真的饿了。” 一手拿着筷子把盐、花生拌匀,挑起两丝面条,正要往嘴里送,远远地看见彩绘牡丹带着战堂弟子昂首阔步而来。 战堂众弟子举着火把,一片灯火通明。火把的亮光在彩绘牡丹的面具上投下一层阴影。光、影交错,多了一分阴晴不定。 来者不善。 殷长衍放下筷子。 “你吃你的。”王唯一上前一步,“这位师兄,能不能等他吃完饭?就算行刑前犯人都有一顿好的,更何况殷长衍罪名未定。他吃完面条,我带走空碗,绝对不在这里妨碍诸位。” 彩绘牡丹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只露出一双波光潋滟的丹凤眼。 即便是战堂弟子,也不敢这么跟他说话。哪里来的女孩子,放肆。 李卿之手背在身后,缓步而来,身后是一大片剑堂弟子。“彩绘牡丹,你可是战堂的大师兄,这么为难一个身怀有孕的女子,不好吧。” “她在为难我还差不多。”彩绘牡丹视线停在王唯一有弧度的腹部上,决定后退一步。 殷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