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一时没察觉到沉诏的反应,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皱眉思索着柏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恰是这时,一个帽檐压得很低、戴着口罩的护士推着推车走进来,低头经过她和沉诏。 护士站在床边看了看输液卡,就拿起空瓶的药液瓶,拔下了输液针。 输液? 电光火石之间,许愿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顿时生出一股大力,挣开沉诏冲到病床边,拉开了那个护士,把输液瓶劈手夺走。 护士尖叫:“啊!你干什么!” 许愿一把抓住她,“你给他打的是什么?” “青霉素啊。” 护士似乎知道许愿问的是什么意思,明显面色慌张地解释道:“他的皮试结果阴性,我们才打这个的……” “报告单在哪?叫他的医生来,他有很严重的过敏,不能打这个。” 皮试阴性也不代表一定对青霉素不过敏,何况柏文根本不可能是阴性,原书里他就差点因为这个死过一次。 护士惊吓地跟许愿拉拽着,说着就把另一只手伸向了报警器:“你是谁啊?你不是他的家属吧,你这是骚扰医护,扰乱医院秩序,我要报警了。” “住手!”沉诏脸色不能更难看,扯过许愿就朝那个护士喝道。 “出去。” 不知是因为认得沉诏是自家医院的集团继承人,还是这个男人的脸色实在可怕,那个鬼鬼祟祟的护士竟然真的被他喝止,胡乱收了东西就出去了。 许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离开,思路一点一点贯通,后怕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与其说是意外,这更像是蓄谋杀害。 有人故意要杀柏文?可柏文能得罪什么仇家…… 许愿猛然转过头。 沉诏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 他唇角是弯起弧度的,却看不出丝毫笑意:“这样想也不想就怀疑我,我也会很伤心的。” 抚了抚许愿逐渐变得恐惧的脸,他笑了笑道:“但你不在乎我伤不伤心,不是吗? “愿愿,我已经习惯了被你拒绝,欺骗,不信任。” 许愿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第一次意识到她其实并不了解沉诏。 怎么可能了解呢,他们才认识多久啊,只是因为一开始就拥有了过分亲密的身份定位,才让她错以为自己很了解他。 所以,她可能做错了。 错得离谱那种。 恐惧和慌乱像一记鞭子,抽得许愿半边大脑都麻了,她只能感觉到深深的…… 无力感? “来也来看过了,闹够了吧,愿愿。” 他在微笑,循循善诱:“你累了,和我回去吧。” 许愿瞪着沉诏,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四周的景象都像被搅乱的池水倒影一样摇晃着,她脚下失去了平衡。 “愿愿乖。”沉诏将她稳稳地抱住。 他如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许愿捧在怀里,眼神却漆黑得照不进一丝光。 “少爷。”于汾悄无声息地出现。 “需要继续处理了吗?” 沉诏乜了一眼床上的人,“先留他一命吧,找人看着,兴许还有用。” “是。” 沉诏坐进车里,捻起怀中人的一绺发丝闻了闻,眼中划过一丝满足,开始解她的衣服。 愿愿不喜欢他,没关系,他会教会愿愿,怎么做到眼里只有自己的未婚夫一个人。 尒説 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