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传来哇哇的啼哭声。 她一敲门,啼哭声止了。 开门,孩子就坐在地上,身边有只小玩偶,是一个樱桃小丸子。 昨天他一直睡着,林白青都没看清楚孩子的相貌,此时才要细看,快两岁半的孩子,发育太差,又瘦又小的,看起来顶多一岁多点的样子,还是个婴儿形样。 这男孩有双大大的眼睛,但看着人时空无一物,都不会眨眼睛,林白青仔细看:“他看不见?” “出生时视力是好的,好像是用了太多药物,影响了他的眼睛。”顾敖刚说。 “他叫什么名字?”林白青又问。 顾敖刚有点不好意思,说:“你叫他松丸就好。” “这名字有什么寓意吗?”林白青放下包,顺口问。 顾敖刚更不好意思了:“据说其意义是,屎壳郎滚的小粪球。” 林白青伸手去摸孩子的小脸颊:“我明白了,贱名好养活嘛。” 她手才触到,男孩撇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顾敖刚说:“为了让他能在针灸的时候睡着,玉子早晨很早就把他叫醒了,按理他现在应该困了,可我哄了半天,他死活不睡,这要醒着怕不敢扎针吧?” 林白青问:“你干嘛不让玉子哄他呢?” 顾敖刚说:“昨天我很轻松就哄他睡着了,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就不行了。” 林白青试着去抓孩子的手,小男孩敏锐的抽了回去,鼻子一抽一抽,因为气息短,哭的很小声,像只刚出生的小雏鸟一样。 林白青没有哄孩子的经验,闻了闻孩子身上的味道,见床头有瓶香水,闻了闻,发现是一种味道,遂往手上喷了点,伸手去抱孩子,小家伙顺顺趴她怀里了。 孩子也是困了,趴了会儿就睡着了。 作为医生,林白青不好奇病人家属的感情世界,但还是觉得顾敖刚和玉子俩的感情关系依旧有点怪,说有关系吧,玉子避着不见她,说没关系吧,她的香水却在顾敖刚的床头上。 重生以来,凡事林白青会留个心眼,但不该问的当然不会多问。 针灸完出来,她说:“我明天给孩子带点明目的药吧,总不能让孩子瞎了,你说是吧。” 顾敖刚说:“他的眼睛听说是药物损害的,很难再复原。” “咱灵丹堂有个老方子,我又改进了一下,以后要生产中成药的,正好对你儿子的症状。”林白青说。 出宾馆上了电车,她怎么觉得运裤的兜里滑滑的,伸手一套,掏出五张青砖色的百元大钞来。 她回头看,就见顾敖刚伸手示意她把钱装起来。 所以这是他趁着她不注意,悄悄塞的诊金吧。 也罢,ri本小崽不但心脏有问题,治他眼睛的药灵丹堂还没有,中药材得林白青专门花功夫寻找,还要专门炮制,这钱她就受之不愧了。 先去药材市场找药,折腾半天再回药堂,穆成扬和刘大夫已经在滚丸药了。 滚丸药可简单了,先把中药泥团成块,在滚珠机上刷香油,将它滚成软软的长条,再加上分丸器一分,手一松,圆碌碌的,带着油香蜜香的药丸就成形了。 林白青可喜欢干这个了,一排排药丸被滚出来,那感觉,特别治愈。 暂时还不用入库取金箔,但得进一批蜡丸回来,而既然要去东海制药,还得把药堂的营业执照,以及中成药生产许可证等东西找出来。 药堂的账自顾明在时就是刘大夫管。 她既是大夫也是出纳,可以拿两份工资,货款也由她来支付。 就林白青从顾家要来的现金,一大部分也是交给刘大夫,做药堂开支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