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蜡丸的账,刘大夫塞来二十元钱:“这阵子大家都太忙,我也没顾上给你随个礼,这是给你的礼金,哎呀我的小师妹,新婚愉快!” 正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刘大夫的丈夫在邮政工作,儿子在首都,也是在银行工作,据说谈的对象也是银行的,家庭很和美的。 而用顾明的话说,那是她一生行医的福报。 林白青是她看着长大的,哪会要她的钱,忙说:“咱俩谁跟谁呀,不用啦。” “快拿着吧。”刘大夫把钱塞到了她兜里,小声说:“你还小,又是咱的东家,不能太早有孩子的,前几天看你们正热乎我就没说啥,但避孕方面……” 药堂刚起步,最近才拾掇着要开业,林白青也才正要打名头,怀孕当然不妥。 “嗯,我心里有数的。”林白青说着,结束了这个话题。 其实刘大夫多虑了。 首先,上辈子林白青没有刻意避孕过,但一直没有怀孕。 她是个医生,她的舌头无比敏锐,没有人能在她的饭菜里下任何一种药,所以她不可能因药而不孕,她也检查过,证明自己没问题,但就是怀不上。 这只有一种可能:她就是个天生难以受孕的体质。 再就是,最近一周除了晚上要值班,顾培都会回来住,因为看林白青太忙,他都是在单位吃过才回来。而随着有了顾培,林白青连洗衣服的活都省了,家里的卫生都不用自己搞了。 他也会跟她聊天,讲讲军医院的病人,讲讲自己的工作情况。 晚上他会睡自己的被窝,也会亲亲她的额头,却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不过且不说刘大夫误解了,就连跟林白青一起起居的招娣都觉得姐姐姐夫应该好的不得了,还特别的善解人意的,也不忘提醒林白青记得避孕。 这天晚上洗完澡,顾培还没来,招娣在看电视,林白青在收拾顾敖刚儿子的药,突然,招娣想起件事儿来,说:“姐,就我改名字那事,最近正好有个机会,趁着落户的时候改名,就不用再跑一趟公安局改身份证了,但政治处总说他们工作量大,忙,还说名字叫啥都一样,不给改。” 招娣想改名的事,前段时间就提过,林白青以为只要把手续交上去,改个名字应该是顺利成章,但听起来似乎没那么容易。 当然,本来因为裁军,以及各种方面的杂事,政治处很忙的,而且从楚春亭身上林白青发现了,不论在任何地方,凡事总要有点关系和面子才能办的快。 她想了想,说:“这样,哪天你要碰上政治处的人,你就大喊一声顾培,再叫一声,哦不,姐夫。” 招娣傻乎乎的:“但我跟姐夫不在一个办公区,很难同时碰上他和政治处的人。” 林白青说:“你傻呀,你就对着空气喊呀,就用你平常的语气喊,只要你喊出去,别人自然会打听的,然后你再去政治处,他们就愿意帮你改名了。” 招娣想了想:“好吧,我试试。”她伸长脖子:“顾培,哦不,姐夫。” 结果她话音才落,顾培下班回来,撩帘进了屋,望着招娣,俩人大眼瞪小眼。 夏天热,林白青穿的少,但招娣自打有了个姐夫,衣服向来穿的厚,而且《壹号皇庭》还没播完,她就呆着也没事,但她还是立刻回自己房间了。 关了电视,林白青把药收了起来,也回床上躺着,准备翻会儿书。 不一会儿顾培洗完澡回来了,拆自己洁白的被窝:“我关灯?” 林白青点头:“好。”顺势把胳膊伸到了他的枕头上。 顾培才躺下又腾的坐了起来,把林白青的手放回了她的被窝。 林白青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有点好笑,蜷了过来,柔声问:“你今天忙吗?” “还好。对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