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龄小, 面嫩,穿的又是运动服,再背个双肩包,一看就是学生。 这叫现场的老专家们无法信服, 所以有人说:“小同志, 还是听老大夫的吧。” “专家来啦, 老专家来啦!”穆二姑的声音由远及 近。 老陆大夫气喘吁吁, 一步三蹦跶, 颤危危跪到病人面前, 在众目睽睽下搭手诊脉, 再翻看病人的眼睛:“这是中风了,安宫……” 没想到他也只看到表症,林白青也顾不得了, 拂开了陆大夫:“不对, 我来。” 现场几十号人,看一个小女孩当面否定老中医, 没有一个不吃惊的。 更叫他们吃惊的是,老陆大夫居然在点头:“好好, 你来。” 林白青一手探病人的额头,掏听诊器听他心跳, 抚其大动脉,再握上胳膊捉脉, 同时另一只手已经从药箱里摸出药来了:“麻烦谁, 快去给我找白醋。” 见没人动,她大声说:“温开水也行, 再找个干净杯子来化药, 快!” 120救护车的声音已经在楼下了。 老中医大夫不说话, 一小姑娘开在药方。 这是啥情况? 终于,鸦雀无声的人群中,有人说:“要不中医就别治了,让120把人带走。” 本来西医西药届就不信任中医中药,此刻的场景更叫他们无法信服。 “对,救护车马上就到,你们中医就别碰病人了。”另有人说。 还有人说:“病人是首都医药大学的教授,治坏了可就麻烦了。” 林白青恍若未闻,边诊脉,边说喊:“快给我一杯白醋,温水也行!” 现场愈发叫大家迷惑了,因为老陆大夫顾不得气喘,爬起来去找温水了。 年青的黄大夫则迅速帮林白青打开药箱,于琳琅满目的药品中挑出一样来:“这个,还是这个,这个?” “再往下翻,要紫金锭!”林白青大声说。 “水来了水来了。”老陆大夫端来温水,年青的黄大夫撕开包装,将药饼置入水中化开成糊状,这时老陆大夫洗干净了手,由他来,涂在了病人的脸上。 林白青迅速脱病人裤子,掏一次性注射器,掰药瓶,转眼间已经完成了注射。 这是个极为怪异的现场,仨中医,最小的为主导,老大夫打下手。 急救人员上楼来了,急救医生气喘嘘嘘:“病人呢,在哪。” 初期的抢救工作已经完成了,林白青又掏了两枚药,说:“病人是因为疔疮感染而引起的高热,请转告医生,退烧要用清开灵,同时还要搭配这个。” 急救医生有经验的,一看药:“我们医院有紫金锭的。” “你们的药性不够,必须用我这个。”林白青把药塞了过去。 急救医生仔细看,见是灵丹堂的紫金锭,知道这个效果好,当场收了。 眼看病人被抬走了,仨大夫对视一眼,老陆大夫给林白青竖了个大拇指。 病人高热,即将陷入昏迷,关键时刻选对开窍剂很重要,但刚才黄大夫和陆大夫都判断错了,只有林白青判断对了,救命之才,这丫头值得一夸。 不过这是中医内部的事,现场全是西医药方面在国内知名的专家们,还有政府领导,而中成药的包装纸都是最廉价,最劣质的。 病人去,现场空,只留下一张薄薄的,印刷字迹都糊嘟嘟的包装纸。 有人捡起了包装纸,念道:“紫金锭,专治痈疽恶疮,蛇虫兽火伤,小同志,刚才那位病人,王教授,我跟他同住,我确定他身上没有生疮,只是从昨天起有点发烧而已,你怎么断定他是引疮而起的发烧?” 林白青也才顾得上解释,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他的疔疮生在鼻侧,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