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闻不到的。”太上皇又道,“或嗅觉极其敏锐,或心有惴恐之人才能闻到。” 陆银屏顿觉有些难受,抚胸闷声道:“说句实在话,儿臣对那些嫔御一丝好感也无,见天儿瞧着她们巴不得她们都死了好。可想归想,却从来没有付诸行动。 古人说偷吃香案前灯油的鼠鼬年月久了都能生出佛性来,约摸是跟元烈久了,我便也不忍,迟迟没敢动手。您这么一提醒,回头儿臣得好好着人调查一番,总不能让她枉死。” 太上皇却道:“她是嫔御,你也是嫔御,不要仗着位分高便插手这些事。他们在暗你在明,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在他们眼中。你不是信元烈么?不妨告诉他,让他去查。” 陆银屏略有踌躇道:“可他刚解决了那样多的事,已经很累了……” “累也是他选的。”太上皇傲然道,“世间诸人穷其一生追求的是什么?财富?权势?美人?知己?说什么的都有,只因为他们都没有,越是求而不得,欲望便越强。 我登极近三十年,坐拥四海,最有立场说这句话 生杀利欲皆是我喜好,我也能去控制别人的欲念,令天下人为我一人驱使,否则我们活着便毫无意义。 我非明君,元烈亦是。你以为他累?不过是想要驱使别人的必经之路而已。 不信你趁他上朝时在暗处观察他,看他瞳仁是否变黑,面容是否扭曲,便知他为何要做皇帝了。” 陆银屏虽不学无术,却也是李大家靠着一句「民以君为心,君以民为本」教导过来的人。猛然听到太上皇洗脑,琢磨了半晌依旧是半信半疑。 她心底坚定地认为天子纯善,只是不爱说话行事又有些偏激而已。 第二百八十四章 巨山 想归想,陆银屏面上依然恭敬道:“父皇说得是。” 太上皇知道她心口不一,想再叮嘱几句,又怕说多了惹她厌烦。 “罢了。”他道,“如今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没准儿自有自己一套驭人之道。元烈既能稳住那些人这么多年,本事也是不小……由着你们自己折腾吧。” 说罢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叮嘱道:“以后还是不要来了,那侍女知道这里有人来过,十分惶恐。往常进出不锁门,如今怕是锁上了吧?” 陆银屏点头:“我给撬开了。” 太上皇顿时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 “我在此地没有受委屈,你放心回去。”他又道,“以后能不来就不来,当我死了便好。” 陆银屏听他话里话外有驱赶的意思,终究没忍住。 “其实我这次来,也是有事情想要问您。”她有些腼腆,却仍是开了口。 太上皇早知她有所图,大笑两声后道:“就知道你不省心……说吧,有什么问题?” 陆银屏问:“人人都说鲜卑贵族有头疾胸痹之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上皇也猜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可惜他并不知道缘由。 “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我也不清楚。”他无奈道,“若是知道原因,也不会来到这里。” 陆银屏突然想起那日天子给她闻,让她醉得厉害的那坛酒来,又问:“那您有饮酒的习惯吗?” “酒?”太上皇短暂地愣了一瞬,便答,“那是自然 陆银屏听罢,心里终于有了些底儿了 太上皇执政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