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也禁了五石散,却不知道覆蕉和五石散之间的联系。 想来是因它掺了五石散后气味更加浓郁醇厚,饮后又能增强体力,放大五感。 覆蕉本就极为贵重,能购置的人并不多,鲜卑贵族和皇室财力雄厚,酒量又好,自然也饮用得多。这让本就耽于声色的鲜卑贵族们更加如鱼得水,才酿成这种后果。 她只说自己随便问问,并未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纵然带来的那瓶只是普通酒水,因担心会有什么后遗症,也未敢让太上皇品尝。 “你在这儿呆得久了,宫人会怀疑的。”太上皇又在赶她。 陆银屏还有个问题,一直压在心底的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她欲言又止,每次开口,心便骤然加快。 “走吧,那侍女也快来了。”他又道。 陆银屏没了法子,又朝他拜了一拜,这才摸索着回了甬道。 撬过一次的锁内里都有些松动,不像之前那般耐用。陆银屏出来的时候还是谨慎地将它锁好,还原成了之前的模样。 她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问太上皇那个问题 可话到了嘴边,便又缩了回去 那侍女一来,如果心思细一些便能发现锁是被人撬过的。 如此一来,她想要再见太上皇便更加难了。 陆银屏懊恼自己关键时刻竟然泄了气 她鼓足了勇气想要回去再问一问,然而甬道漆黑,随珠又丢在暗流之下。没了照明的珠子,那根撬锁用的针便找不到了。 陆银屏顿觉这是天意 她最终还是垂头丧气地离开了甬道。 越向前,便越后悔。直到她走出披云楼时,不过是不经意间低头,左眼居然流下一滴泪来。 泪流多了只会变得廉价,陆银屏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却是因为她看到了慕容擎。 慕容擎坐在绝影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神情依旧是与他年轻英俊的面容极不相符的平静冷漠。 只是他天生嘴角上翘,在此刻过于敏感的陆银屏眼中看来变成了嘲讽。 陆银屏心情差得很,不想理他,越过他便向前走。 身后马蹄声嗒嗒响起,慕容擎又跟了上来。 陆银屏想起她见太上皇的这事儿 想到这里,她怒而回头:“你跟踪我多久了?!” 慕容擎万年面瘫的脸上出现一丝茫然。 “佛奴寻不到你,他们有人见你来披云楼。”他道,“我刚来便看到你哭,没敢上前……” “你闭嘴!”陆银屏恼羞成怒,“谁哭了?!我才没哭!你看错了!” 慕容擎敷衍地点头,敷衍地道:“你没哭,是我看错了。” 他不说话还像个正常人,他一说话就要气死人。 陆银屏又难过又生气,想在原地跺脚,又觉得这样做有些过于矫情了。 她大步向前迈去,步步铿锵,跺得自己脚底板疼。 马蹄声嗒嗒,慕容擎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绝影我牵来了。”他又问,“你不是想要骑它?” 陆银屏没回头,但心头的那股难受劲儿却下去了不少。 “不骑了。”她闷闷地道,“没心情……” 没心情,的确没心情。 没想到她陆银屏也有打退堂鼓的时候,今日算是见识自己的懦弱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