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侯爷确实去了倚月阁,却不是见她吗? 这个念头在心底打转,林知雀脊背发凉,前所未有的惊惧和慌张卷席而来,一时间无法接受。 她双腿发软,咬牙把眼泪憋回去,跌跌撞撞地奔向倚月阁。 * 刚进院门,碰巧撞见殷惠儿开窗透风,那股香味扑面而来。 林知雀鼻尖酸涩,一闻便知,与方才的一模一样。 她伫立屋前,气鼓鼓地叉着腰,目光中尽是不解与质问。 然而,殷惠儿半倚着门框,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斜睨一眼就要进屋。 林知雀执着地拦住,但这种事情难以启齿,更不知以什么身份发问,只能努力控制着情绪,声音发颤道: “侯爷来过了?” “这种问题,你该去问侯爷,问我作甚?” 殷惠儿双手环胸,身姿慵懒妩媚,没好气地甩开她。 甜香弥散开来,丝丝缕缕勾起心绪,林知雀闻着只觉得苦涩,仍旧不肯放手,追问道: “你......你见过侯爷?” 虽然是问句,但已经有七八分肯定,言语间不免气恼,用在女子身上不大好听。 她也清楚,指腹为婚空口无凭,她没资格指责殷惠儿,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若是侯爷无意于婚约也就罢了,她倒不至于死乞白赖。 关键是她正尽力一试,想方设法促成婚事,总不能被拦路虎糟蹋了! 谁知,殷惠儿听了这话,冷笑一声翻了白眼,不以为意道: “见过如何?没见过又如何?” 她顿了顿,语气暧昧晦涩,嘲讽道: “你不也去私会二公子了吗?少在这儿清高!” “你胡说什么!” 林知雀诧异又羞恼地瞪大眼睛,使劲推开殷惠儿,气得心口起起伏伏。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她怎么算是私会呢?她这是同病相怜,拳拳爱心,清清白白照拂二公子几分罢了。 这话说得,好似她们是一丘之貉,做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儿! 她明明是替侯爷分忧,以此让婚约更有着落,说到底是藏着私心。 如此体贴睿智的法子,只有她这般灵光才能想到,岂是殷惠儿能理解的? 再说了,她盼着履行婚约,把裴言渊当做夫君的弟弟来关照。 一家子互帮互助是应该的,怎么可能有男女之情!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林知雀着急上火,脸颊迅速红了起来,就差冒热气了。 但她的计划深谋远虑,三言两语说不清,情急之下只想到这么一句话来辩解。 然而终究太过斯文,恶狠狠地说出来也无甚杀伤力。 殷惠儿讽刺地挑了挑眉,笑意愈发意味深长,半点也不在意。 如此一来,她倒像是被戳破了心事,气急败坏地狡辩了。 林知雀咬牙切齿,只恨家中教养太好,说不出下流骂人的话。 可恶,不怕巧舌如簧的,就怕臭不要脸的! “小姐你退下,交给奴婢吧!” 桂枝见状立刻冲上来,拦在二人中间,一把拉开林知雀。 方才回来的路上,她就猜到了几分,现在一看彻底明白了。 小姐是名门淑女,她可不是,逼急了什么都说,受不得此等闲气。 “您先回屋吧,奴婢怕脏了您的耳朵。” 桂枝昂首挺胸,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前,扯着嗓子道: “呸!你算什么东西?胆敢污蔑我家小姐!真是死太监开会——无稽之谈!长了嘴巴,尽说屁话!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的货色?不知廉耻,没脸没皮!” ...... 说罢,众人听得目瞪口呆,院内一片死寂。 纵使是殷惠儿,脸面也挂不住了,指着桂枝“你你你”地说不出话。 林知雀低头轻咳,却没有阻拦,心头一口气终于舒了出来。 不礼貌,但痛快。 她愣是等桂枝一股脑说完了,才上前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