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津滚烫的唇瓣上,秦灿的心脏像是被一阵酥麻的电流通过。 其实就像是一场赌博。 如果赌输了,谢以津的神志依旧没有恢复,尖牙利嘴地选择继续咬下来,那么虽然秦灿的胸口可以逃过一劫,但是嘴巴要遭一次大难。 但是几秒钟后,秦灿发现自己……好像赌对了。 在秦灿将嘴覆上来的那一瞬间,谢以津挣扎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大,但随后竟非常奇异地安静了下来,像是呆住了。 四周很安静,他们的心跳声便变得格外清晰。 更恐怖的是,正是因为屋内除了窗外的雨声外一点别的声音都没有,在秦灿终于回过神来,起身结束这个吻的时候,两人的唇齿分离的瞬间,空中响起了一声很轻的、暧昧的、黏连的水声。 于是秦灿自己的大脑也跟着变得空白。 他茫然地低头一看,发现谢以津正在静静地望着自己。 谢以津额头前的发丝凌乱,喘息依旧急促,脸颊和脖颈的绯意似乎变得更深了,分不清是由高烧引起的,还是因为这个吻。 他那双乌黑湿润的眸正在注视着秦灿。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深处不再是方才那种朦胧的空洞感,而是恢复了聚焦,目光的落点……正是秦灿的眼睛。 秦灿的胸膛起伏了一下,半晌后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了三个字:“……谢以津?”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谢以津很轻地“嗯”了一声。 秦灿的心情很复杂。 一瞬间他感到如释重负,因为在这么多次的呼唤之后,他终于得到了谢以津的回应。 这意味着谢以津恢复了神志,脱离了刚才那种让人心惊胆战的无意识状态。 但这人为什么……偏偏要挑这个时候醒过来呢?! 他看到谢以津眨了一下眼,声音有一点嘶哑:“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灿沉默良久,僵硬开口道:“差不多半个小时前吧,我一回来……就看到你在昏睡,怎么都叫不醒。” 谢以津问:“是暴雨吗?” 秦灿:“是。” 谢以津缓慢地点了点头。 可能是烧得实在是太难受了,谢以津重新合上眼,喘息着缓了一下,才艰难开口道:“抱歉,暴雨的时候,我的意识并不是很受自己控制,我……经常会做一些梦,而且很难从这些梦里醒过来。” 秦灿的下颌微微绷紧。 他一瞬间真的很想问一下谢以津刚才究竟做的什么梦,巨齿鲨三部曲吗?不然为什么能做到见人就咬。 但望着谢以津微红湿润的眼角,秦灿的喉结动了动,最后只是干涩开口道:“没事,你刚才的样子……太吓人了,能醒过来就好。” 谢以津没有说话。 他的呼吸依旧急促,只是目光从秦灿的脸落到了他的身上。看到秦灿胸口上的牙印,谢以津愣了一下:“这是……” 秦灿没说话。 但谢以津好像明白了什么。 谢以津抬起手,指尖覆在了自己的唇瓣上,试图努力拼凑起刚刚发生的一切:“我是不是又像上次喝醉时候的那样,对你做了什么……” 其实秦灿大可以仗着谢以津方才意识不清,顺着他给的这个台阶说下去,胡乱甩锅,就说“是的刚才就是你非要拉着我亲”。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