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无风无雨过了三天,胡子越出院了。 其实我觉得很奇怪,他虽然流了很多血,但大抵是皮外伤,怎么说也不用住院那么多天的。我怀疑是谢泊生刻意让他在医院里待着,可又想不出是什么理由。 胡子越是被谢泊生的那两个老朋友开车送到旅馆来的,手上还抱着一个大纸箱。那两人的神色跟前几天不同,显得很严肃,我忍不住问:「你们怎么了?」 那矮个子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做到安份待着别乱跑?」 「我怎么安份待着?我要找的人连个影子都没,你让我安份?」胡子越白了他一眼。 「不是,严老闆把你们託给当家的,当家的又把你们託给我们,你俩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没法负责啊!」 「为什么谢先生要把我们託给你们啊?」 「这个嘛……」高个子欲言又止,看了矮个子一眼,他点点头,才放心地说:「三天前,也就是你去探望胡先生的那天,我们把你送回来之后,当家的说他有事要办就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 「临走前,他还特别叮嚀我们要看好你俩,让你们千万别乱跑,接下来的所有事情都让他来办。」矮个子接话。 「你的意思是又要让咱们乾等?」胡子越把纸箱放在矮桌上,一把揪住高个子的领口:「那他妈是我的仇人还是他的仇人?你们当家的应该只是协助的角色,怎么变成由他来主导了?他有什么理由把我排除在外?」 「我、我也不知道啊!」高个子怕了,连忙摇头。 「胡先生,你别瞪鼻子上脸了,当家的有告诉我们,假如你俩不听话,是可以动用暴力手段的。」矮个子从腰际拿出一支警棍,指着胡子越道。 「就你这样还想跟我玩儿暴力手段?就别丢人现眼了吧。」 「咳,胡子越。」我走过去把他们隔开:「没关係,先这样,现在不是起内鬨的时候。」 「你就那么相信谢泊生?」胡子越松开手,高个子摸着脖子喘气。 「我只能相信他。」我点头,示意他过来坐好。 「……」 听我这么说,胡子越终于冷静下来,乖乖进到房间。那两个人也没再多说,把电话号码给我就离开了。 「你刚才干嘛那么激动,那可是谢泊生的人,把他们都得罪了,我们也很麻烦的好不?」我说。 「我的错。」 胡子越倒是很坦诚,说完也没看我一眼,就开始拆箱子。我问那是什么?他说是谢泊生的手下交给他的,说是从落沙二村里带出来的,他爷爷的东西。这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凑近一看,又有点失望了,箱子里装的大多都是纸,日记本、符纸,甚至还有些旧报纸。 怎么全是这些玩意儿?胡子越也嘟囔着,把纸分堆拿出来。我随意抽了一本日记来看,上面落满了灰,弄得我打了个喷涕。胡老爷的日记比我想像得更枯燥,并没有什么神祕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