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振振有声,好似真有这么一回事。 「谁啊?」 「齐泽。」 「……师兄你多想了。」苍夏脸黑了,顿时就觉得这理由一点都不靠谱。 他以为她看不出来齐泽的身子骨吗?那完全是一种风吹一倒的破败身体,这样的人哪来的能力图谋不诡?她已经不是三岁孩子了,怎么师兄还拿这话哄骗她? 况且,她可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覬覦的。 「你不信?」她的冥顽不灵,贺容溪俊眸一瞇。 「是不信,齐泽是半点武功都没有的人,他手无缚鸡之力,要怎么样才能对我图谋不诡?」这难度也太高了吧?苍夏难得对他一口否决道。 苍夏想了想无数种可能性,发现这话肯定是笑话。 齐泽的孱弱是有目共睹,他脸上的病气显而易见,瘦削的身体,她都怀疑若是她使劲地大力一戳,人会不会就这样被她戳倒下来。 武力值不过关,下毒下药更不可能。别忘了,她是习医的,自幼嚐试的毒物多不胜数,身体也有一些抗药性了。再不济,她身上也备有自制的解毒丹,虽然不敢说所有的毒都能解除,但是大部分的毒可以解还是能够保证的。 最重要的是,齐泽根本不是这种人。 他的眼神乾净无邪,目光清澈,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会有坏心思的。苍夏对人心的揣测,在六岁以前就瞭如指掌,师兄其实是杞人忧天。 她自认这一点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你为他说话?」贺容溪还是第一次被苍夏反驳,心情有点不敢置信,又有点不爽。 师妹何时为过一个外人说话? 这算为他说话吗?不算吧?苍夏觉得她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师兄,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好像特别烦躁?」苍夏顾左右而言他,她感觉他平常的冷静自恃好像都消失怠尽了,好生古怪。 贺容溪被这么一说,猛然一僵。 他经她这么一讲,似乎也有这种感觉,他这是怎么了? 「师兄。」她打断他的恍神。 「咳咳,你多想了,我没事。」贺容溪不及多想也不想了。 「是吗?」苍夏狐疑。 「没错,不管如何,那小子你注意一点。」他坚持己见。 「……师兄你为什么对齐泽有这么大的成见?」苍夏隐隐总觉得他不太对劲,她极少见到长袖善舞、与人为善的他,在第一回见面就对一个人这么排斥。 她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真不会看人…… 「因为他居心叵测。」贺容溪拢起眉峰。 好吧,事情又绕了回来,不管如何大师兄讨厌齐泽,这是已成事实,无庸置疑的。 明明条件都是她提的,半点与齐泽此人完全无关,要说也是她居心叵测才是,师兄却好像自动忽略掉这一点。 苍夏倒也没有认为师兄的态度有问题,贺容溪对每一个接近她的人,总是要细细盘查一遍才能放心,只是没有一个像对齐泽那样,反应特别的大。 他对她总是当成无知幼儿来照顾,甚至名为兄长对妹妹的保护。 曾经,她也弄错了情,可是当他直接告知一切都是兄长保护妹妹应有的作为后,她就再也不敢自作多情,徒惹笑话。 那是唯一一次,她认为自己是个笑话。 也是从这一次起,她再也不敢自作多情。 对她,他只有兄妹之情。 而她,也不会再去想其他的。 苍夏其实多少也明白齐泽的心思,那人炙热夹杂倾慕的眼神,毫不掩饰。这样的目光她万分的熟悉,因为她一直以来,也是同样以这样的眼神看向别人。 可是,不得不说句公道话,齐泽没有刻意接近她,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虽然很难得,可是人生在世,总有一、两个一见就不合的人,苍夏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放在心上。 师兄他与齐泽的问题…… 「没关係,就算他居心叵测,或者是图谋不诡好了,齐泽这人的身子骨也绝对没有去做坏事的能力。不然的话,师兄你说说看,他是要怎样才能对我图谋不诡?」苍夏决定为了耳根子清净,乾脆直接把话挑明开来,省得一向温和的师兄不放心。 「……」贺容溪两眉纠紧,细细思索,觉得还真的是没什么不能放心。 齐泽对苍夏的心思一目瞭然,可是这人破败的身子骨,还真没那个本事。 「所以,我提的条件本来就是好的,不用担心。」苍夏嫵眉艳丽的面容一改,神情严肃。「况且,这是我们唯一能够得到消息的方法。」 凡是做父母的,只要不是特别奇葩的,应该都有爱护子女的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