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记得父母是怎么样,可是在行医之中见到的人生百态,少有见到不爱孩子的父母。 她当初也只是下一个赌注,而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如果不是还有这样的筹码存在,他们肯定是要无功而返。 「……你说得对,是我思虑不周。」贺容溪也很乾脆承认自己的错误。 他理解她的决定,可是心情的不虞却仍然未减少分毫。 他是真的挺不愿意放任师妹和那名叫齐泽的小子处在一起,可是事实还真如她所说的,要从齐山口中敲出消息,这是唯一的法子。 「没事,师兄你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不说这个,既然你要以齐泽的病作为交换条件,他的病你可有把握?」贺容溪一旦想通了,理智也就立刻回笼。 「齐泽的病是心疾,如果心有缺陷的话,就是大罗神仙也难以医治。不过好在他不是,他是胎里带来的弱症影响造成的。照理说,这样的症状对一般大夫是有些难治,可是如果是江湖上那些富有盛名的大夫,应该是不成问题。齐家不晓得是找来哪一个庸医,结果用错了药,才让原来就不强壮的身躯,变成如今弱不禁风的模样。这样的身体,如果从小就用对了药,好好细养,到了如今不说全好,但要和一般人一样也不成问题。可惜现在却因为曾经乱用了药,导致不单是心疾,还带有一些哮症,这才让情形变得雪上加霜。」苍夏说起齐泽的病,秀丽的眉宇都皱了起来。 苍夏其实是进入了一个误区,江湖上那些能被眾人称讚认同的大夫,不是神医也是少有的名医,不是每一个大夫都以济世救人为己任。倘若没有特别的关係,也要有能够吸引他们的事物,想要请动他们出手,只能说难,非常难。 「……那这要医治很久吗?」贺容溪修长的指尖轻敲桌子两下,俊美五官满溢着担心神情。 如果医治时间过久,这就没有意义了。 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耗去。 「不必担心,如果是旁人的话,十年可能才会有少许的成效,但是我出手的话,只要配合我独门的金针和我调配的药浴,如此双管齐下的做法,估计只要用到一、两个月就足够了。」苍夏艳色的唇瓣勾起一抹笑意,嫵媚鲜艳脸上尽是自得扬意,她唯有医术一项,自豪能够不逊于人。 「药浴?」耳尖的贺容溪,听闻这两字,俊美异常的面容猛然黑了一片。 「呃……」师兄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得煞气连连,苍夏这才注意到察觉她说了什么。 「我可爱的师妹,你可以告诉我这个药浴是怎么一回事吗?」贺容溪双眼微瞇,毫无笑意的俊容驀然变得危险至极。 希望不要是他所想的那个样子,否则他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这小妮子,什么叫做男女之防! 「你放心,药浴的一切事物,我都会吩咐齐家的下人,不会亲自动手的。」苍夏原来还真的打算就近观察,当然是瞒人的,她也自信不会被人发现。本来还想这样时间定会缩减到更短,可是师兄不让,所以她还是别去捊那个虎鬚好了。 听到她的保证,贺容溪的脸色稍缓。「你得记住你说的话。」 「这是自然。」不记住行吗?师兄一副想剁人的样子,看了着实骇人。 趋吉避凶这道理,苍夏懂得这句话。 「是吗?」贺容溪却依旧是狐疑的神色,显然不是挺相信这保证。 「是的,我绝对会记住我的话。」苍夏有些尷尬,她的人品有这么糟吗? 她骨溜溜的眼睛一转,决定还是转移话题,「咳咳,话说回来,师兄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她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他完全摸不着情况。 「齐山的夫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怎么说?」贺容溪剑眉一挑。 「师兄不晓得你有没有注意到,当我们提问林聿云夫妇时,齐山是用眼神先向他的夫人示意的。然后,这才拒绝我们的。」苍夏一直都在暗暗观察他们,所以他们二人的动作,无一都被收入她的眼帘之中。 「你确定?」贺容溪俊眸掠过一丝诧异。 「千真万确。」 「这就奇怪了。」贺容溪一手环胸,一手支撑着下巴,状似思索。 「没错,你也这么觉得吧?」 齐山的夫人与林家难不成也有关係? 不过,到底是什么关係? 「看来,齐夫人也是一个有秘密的人。」 眾所皆知,齐夫人只是一名孤女,什么样的身分背景无人能知,光是这一点,其实就异常可疑。偏偏他们竟然也没有细细思索过,甚至叫人顺便调查一番,否则的话或许能够得到一些蛛丝马跡。 林家的事,从头到尾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