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一条白色的拉布拉多,扎着高高的马尾,头发细软有光泽,侧脸恬静,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上半身是一件墨蓝色的呢子大衣,衬得皮肤很是白皙莹润,下身应该是裙子,被大衣遮住了,只能看到一折黑色的裙边,灰黑色的打底裤包裹着修长匀称的细腿,脚上蹬着一双浅棕小皮鞋。 景家有女,今已亭亭。 三人几乎是被电梯里的人一起挤出来的。 身后路过的一个大妈愤怒地道:“干什么都杵在这,门神啊?好好的小伙子都傻了。” 林为仪捂嘴咳了一声,撇开头。 金远似笑非笑,打量一眼江景行。 江景行目光依然平静,落在那道已经走远的身影上,片刻后收回来,往外走,语气微不可察地轻缓两分:“走吧。” 第78章 景鲤半夜惊醒, 背后一背的冷汗, 脸颊上有些微痒意, 她随手擦拭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 梦里掉的泪, 甚至分不清是吓的,还是伤心的。 这一整晚她都没睡好,辗转入睡,却从闭眼的那刻就在做梦。零零散散, 过去和现在,全都打碎在脑海里。 她侧身去拿杯子,想喝口水, 却听到客厅里传来小白嗷呜的低吼,还有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景鲤索性下床,端着杯子出了门。 走道里一片昏暗, 只有客厅里微弱的灯光照亮一小片角落。 客厅里小白趴在肖芳的腿上, 听到脚步声望过来, 片刻又扭头舔肖芳的手。 肖芳把掉在地上的书一本本拾起来, 抬眼望向这边,看到景鲤,有些不自在地又低头:“妈妈有些睡不着,就起来看看书, 你怎么也起了?” 客厅里只有沙发旁的灯开着, 光线昏黄微弱, 衬得肖芳的脸色都黯淡几分。 他们搬出景家半年, 气色早已养得极好,景鲤乍一眼望去,却觉得肖芳好像又有刚离开景家时那般憔悴。 空调没开,肖芳披了件羽绒服,里面还穿着睡衣,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景鲤坐到沙发上,把杯子放到沙发上,有些畏冷地抱住自己。 肖芳看她一眼,把毯子递给她:“怎么起了,口渴了?” “做了个梦,”景鲤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梦到很早以前,景山抱着我,我那时候还小,大夏天被奶奶裹得严严实实,说怕我冷。” 小白在肖芳腿边不安地钻来钻去,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呜咽低鸣,好像有些不知所措。 肖芳道:“他抱你你还记得,你那时候记事了?” 景鲤道:“以前不记事,突然想起来的。” 反正自景鲤记事后,景山从未抱过她,她是在肖芳和奶奶的照顾下长大的。 在她的记忆里,她有一个虚无缥缈的父亲,时在时不在,大部分时候不在。 家里相安无事的时候不在,家里吵得天翻地覆的时候他又在。 那时候,往往是他又欠钱了。 肖芳一份工资掰成三份花,一份藏起来,一份家用,一份帮他还债,生病就熬着,除非是老太太和景鲤病了。大部分时候藏起来的都会被景山掘地三尺搜出来,然后战争就爆发了。 最恐怖的一段时间,肖芳一天兼职三份工,饭店一份,厂里一份,深夜再去照顾人家瘫痪的老母,长达三个月,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那段时间景山彻底消失不见,因为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