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蓉抹着眼泪,可眼角的泪水却越来越多,“你爸,已经走了。” “爸怎么会走,他刚才还好好的,他还说等孩子出生了要抱一抱,我不信,我不信爸会抛下我们。”黎初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身,不顾手上的针头,就要下床。 冯玉蓉死死抱着女儿,不让她动,“初初,你不能这样,听妈妈的话,好好休息。” 黎初伏在冯玉蓉的肩头痛哭,一声一声地喊着爸爸。 从今以后,她再也没有爸爸了。 黎耀祥的葬礼办得匆忙,黎初强撑着身体为父亲守灵,冯玉蓉怎么劝都没用。 灵堂上,那些来悼念的亲人似乎没有一人为黎耀祥的过世而心痛,他们反而将视线落在黎初的肚子上,当着黎耀祥的灵位就对黎初指指点点。 “我怎么记得黎初还没结婚呢?这怎么就被弄大了肚子。” “是啊,真是不学好,败坏黎家的名声。” “未婚先孕,就算是结婚了也要被婆家看不起的。” …… 黎初扶着腰,双膝离开蒲团,站直了身体。 她扫视着眼前这群人,只觉得可笑,“你们如果真心是来送我父亲离开,我感激你们,可如果你们只是想来看笑话,那现在也看够了,麻烦你们出去,不要脏了我父亲的灵堂。” 有人被黎初的话激怒:“我看是你脏了你爸的灵堂吧,说不定你爸就是被你未婚先孕给气死的。” 他身边的一个男人跟着附和:“就是,也不知道肚子里的贱种是谁的。” 黎初慢步走到他们两人身前,把他们手里拿着的玻璃杯狠狠打落在地,碎裂声四溅,犹如弓箭离弦,扎入靶心。 她丝毫不畏惧,直视着他们,冷冷说道:“请你们滚出去。” 其他人不想在灵堂上惹事,以免沾染了晦气,就纷纷离去。 那两人见她一个孕妇,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便趾高气扬道:“嘁,我们两个大男人害怕你一个孕妇不成,别以为砸个杯子就能吓唬住人,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哥俩赔礼道歉,我就把你爸灵堂砸了,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不仅要给我们道歉,你还得好好说一说肚子里贱种的来历。” 黎初从未受到过这样的羞辱,气得脸色惨白,扬起手就要给说话的人一巴掌。 手腕被人攥住,那人用力一推,她便往地上摔去。 黎初来不及反应,就在要摔落在地之时,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揽住了她,将她拥入怀中。 紧接着,她听到男性低沉强势的声音:“你说谁的孩子是贱种?” 那两个找麻烦的男人被傅屿迟散发的胁迫感牢牢压制。 明明对方看着斯文矜贵,只是脸色阴沉而已,可他们却觉得这人似乎并不好惹。 傅屿迟带着黎初退后两步,凑到她耳畔嘱咐道:“站在这里,不要乱动,听话。” 傅屿迟解开衬衫袖扣,将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手腕,他的动作慢条斯理,从容之中带着沉稳。 下一秒,他挥拳至那人的脸颊,干净利落,在那人要反扑之时,他抬脚狠狠踹向对方的腹部,没留一点情面。 另一个人早在同伴被打了脸之时就吓得躲在了角落,此刻看同伴被踹倒在地,躺在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