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慕斯年解释:“你刚退烧,还比较虚弱,我扶着你点儿。” 宋轻染看他一眼,点点头。 宋轻染感冒了,鼻子不太通畅,刚刚离得远还没现,现在慕斯年这样凑过来,几乎大半个身子都笼罩在了宋轻染上方。于是她很容易就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很浓烈。 倒也不难闻,就是十分呛鼻。 半杯水下肚,宋轻染的喉咙终于好受点儿了,她偏过脸咳嗽了声儿,缓了缓,然后才说:“谢谢。” 慕斯年就用他那抽过烟的嗓子,低低哑哑地应:“嗯。” 然后就没话了,他把水杯放回去,和宋轻染以同样的姿势,并排靠在床头,两人都静默不言。 短暂的沉默过后,是无尽的尴尬。 至少宋轻染觉得尴尬,她还记得,在她烧睡着之前,曾经因为谢景的事,把慕斯年气的夺门而去。 以前也不是没有两个人同处一室,不说话的时候,那会儿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这沉默让宋轻染觉得压抑。 半响,她清了清嗓子,主动说:“怎么不开灯?” “忘记了,刚才天还亮着的。”慕斯年顿了顿,说:“先躺一躺,我等会儿去开。” “好。” 就在宋轻染以为话题结束,又要陷入一片沉寂的时候,慕斯年突然叫她:“染染……” 半天没下文,等宋轻染应了,他才继续:“我不给你换经纪人了。” 闻言,宋轻染一怔,她偏过脸去看他,然而现在太黑了,根本什么看不清楚慕斯年的表情。 宋轻染收回视线,低声应:“嗯。” 慕斯年又说:“还有,车上的事,是我不好,你……别害怕我。” 慕斯年以为是他的行为吓到宋轻染了,所以她才会在烧不清醒的时候,哭着说那样的话。 可宋轻染其实并不是因为害怕。 宋轻染本来不想再提那件事,可现在慕斯年开了这个话头,她心里的委屈一下就又溢出来了,堵在心里,又酸又涨。 她想平静地和他说清楚,但眼眶有点酸:“我没有害怕,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慕斯年,你为什么要强迫我做和你一样的决定。” 虽然知道车窗上贴着东西,外面的人都看不到,可宋轻染那样……身边每次有车经过的时候,她都感觉自己的尊严被人挂在城墙外面,又凌迟了一遍。 宋轻染越想越觉得委屈:“虽然我是你花钱换来的女人,但我们也只是单纯地做交易,你怎么能这么羞辱人。” 慕斯年听着她委委屈屈,到了后来还隐隐带着哭腔的话,眉间的褶皱就没消失过。 不过,他到现在,也总算是明白宋轻染是在介意什么了。 就是觉得在他这里没有被得到尊重,还有就是自尊和羞耻心在作祟。不是害怕他。 慕斯年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 他当时光顾着担心她会不会感冒了,哪儿想的了这么多。小姑娘平时看着冷淡又沉稳,怎么脸皮这么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他的无上宠爱》, 校园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