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斯年一顿,整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定在了原地。 他眉头皱起来,握着体温计的手指颤了颤。 视线里,宋轻染眉眼不舒服地缩着,有晶莹的泪水接连不断的涌出来,苍白干涩的唇微张着,用气音出些微弱的响动—— 却是在控诉他做出的不可饶恕的行径。 明明之前还好好地,甚至能和他讨论谢景的事。 要不是慕斯年确定自己的耳朵没问题,他怎么都想不到,车里那事,居然能给宋轻染带来这样的影响,或者说,阴影? 他定定地盯着她,半响,伸出手抹掉她眼尾的泪,然后俯下身在她唇上吻了吻,轻声叫她:“染染,你烧了。” 宋轻染迷迷糊糊地应:“嗯……” 慕斯年的声音更温柔了一些:“医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先帮你量体温,好不好?” 宋轻染还没吭声,他又说:“不脱你衣服,就把体温计夹在腋下就好了,来,抬一下胳膊。” 宋轻染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眼睛还紧紧闭着,却配合地动了动胳膊。 慕斯年顺着她的领口把体温计送进去,用秒表计时。 五分钟很快过去,他又哄着宋轻染,把体温计拿出来,上面显示着:38.6摄氏度。 不算低烧。 还好家庭医生很快赶到,又是打退烧针又是吃药的,里里外外忙活了一大通之后,宋轻染的体温总算是降下来了。 她眉心也不拧着了,平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睡得安稳。 慕斯年松了一口气,他帮宋轻染掖好被角,和医生一起退出去。 * 宋轻染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再醒来的时候,原本在天上挂着的太阳已经彻底落了。 卧室里没开灯,她脑子又昏昏沉沉地,所以睁开眼后半响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儿,只觉得嗓子像冒烟儿了一样,火辣辣地疼。 正怔愣着,身边突然有条胳膊探过来,然后下一秒,宋轻染就感觉有柔软冰凉的触感落在自己唇上,一点一点地,很舒服。 好像是有人沾了水在指腹上,在小心翼翼地帮她润唇。 几乎是下意识地,宋轻染舔了舔唇——是苦的。 那根手指的主人一顿,几秒后,有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醒了?” 这两个字落下,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宋轻染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是在慕斯年家,好像还烧了? 但是慕斯年不是被她气走了吗,怎么还能现她在烧? 那时候宋轻染其实是不清醒的,只能隐隐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但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宋轻染点了点头,然后才现慕斯年可能看不到,于是她忍着喉咙里的刺痛应了一声儿:“嗯。” 声音嘶哑,很难听。 慕斯年扶着她靠在床头,又很体贴地递了一杯温水上来:“先润润嗓子吧。” 适应了光线之后,宋轻染只能看到一个大体的轮廓,她伸手去接水杯,慕斯年犹豫了一下,顺从地递给她。 不过他也没放手,只一秒,温暖的大掌就覆在了宋轻染手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他的无上宠爱》, 校园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