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里闹事儿呢,就率先一步起身出去查看。而白衣就下意识的跟了上去,容长青见他俩那自然而然就牵在一起的手,眉头就是一跳,气哼哼的跟上去,想把他们拉开,温如玉和古妙妙见他们仨都走了,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他们也能帮把手。 但酒庄外吵杂的却不是秦怀章想象的醉酒闹事,而是一行七八个鬼差,将店门口围堵了起来,惹得店里的客人和街上的行人都驻足围观,都好奇,这开了十几年的秦氏酒庄,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那一行鬼差中带头的正是方才在城门口与容长青寒暄的那个小吏,眼尖的他一下就看到跟着一行人一起走出来的白衣,指着他就对那为首的青衣官员说道:陆判,就是他,没有腰牌文凭就跟着容老板混进城里来了?怕是个孤魂野鬼来的! 容长青一看这架势,就觉得不太妙,下意识将白衣护在身后,方才的那种异样感也悄然滋生,好像有某些事情正朝着他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而那被称作陆判的官员本来是有些不耐烦的,今天本是他轮休,好不容易不用坐镇阴司衙门,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公务,还没悠闲半日呢,就被着愣头愣脑的守门小吏扰了清静,但既然城中出了这样的隐患,职责所在,他也不能放任不管,只好勉强跟着他们过来看看,但只看那人一眼,他便察觉出事情不太对劲,慵懒的神情骤然一肃,竟朝着被挡在人之后的白衣拱手一礼。 下官陆绛,见过仙君!以他的见识,只需一眼便看出那白衣青年的不凡,千年难遇的先天道体,自然是得天地青睐的,别说他只是个小小判官,连十殿阎罗见到这小祖宗都得礼让三分。 这可是得天道厚爱,能妥妥飞升的准上仙呀。 他这一拜可把所有人都给惊到了,跟他前来的鬼差不明所以,那挑事的守门小吏甚至觉得自己踹到了铁板,好像招惹了个更大的麻烦,而被拜谒的白衣也是一头雾水,他看了一圈将他围拢在中间的其他人,见他们也是不明所以,而那青衣官吏却依旧躬身行礼,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他也只得硬着头皮,绕过将他护得严严实实的容长青和秦怀章,顶着众人惊异的视线,缓步走出酒庄,直觉告诉他这群人不会害他。 陆大人先起来吧,白衣离那陆姓官员隔了两步便停下了脚步,抬手虚虚的把他扶了起来。 陆绛站直身,这才仔仔细细的看清了白衣的容貌,心中暗叹一声好姿仪呀,又谨慎的垂下视线,恭敬的说:仙君莅临地府,下官等招待不周,多有得罪,还请仙君见谅! 大人为何称我为仙君,什么叫莅临?我死了自然是要魂归地府的呀?白衣彻底懵了,什么情况?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搞不清情况,那姓陆的官员也浑身一震抬起头来,疑惑不解地问:仙君您不知道吗?下官还以为您是来这里游玩访友的呢? 我该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白衣就差把懵逼写脸上了。 这时候还是容长青老成持重拿得住事儿,走到白衣身边,向那陆姓官员拱手一礼:还得请教陆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陆绛也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事情好像比他想象的要复杂许多,见白衣一头雾水,其他人更是不明所以,只得摆出一副得体又周到的微笑,躬身邀请道:这事儿一时半会儿可说不清,还请仙君移驾阎罗殿,容下官细细道来。 这时秦怀章也走到了他身边,白衣与他对视一眼,被容长青牵着,跟着那陆姓官吏向着阎罗殿走去。 今天负责当值的泰山王,埋首在堆积如山的卷宗里,本就忙到焦头烂额,忽然又接到手下判官的禀报,说是有个小仙君勿闯地府,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了,揉了揉熬出血丝儿的红眼眶,随手招呼来一名小吏,赶紧去叫轮休的秦广王来救场,他都忙到脚打后脑勺了,哪儿还抽得出时间去招待仙君呀。 白衣也没想到自己还没去过阳间的官府衙门,却先到阴间的阎罗殿做客了,接过府衙小吏递上来的香茗,他还有些在状况外呢,要不是有容长青和秦怀章一左一右陪在他身旁,他都坐立难安了。 方才引他们进来的陆判官在招待好他们之后,便匆匆去迎他的上司阎王大人了。 一时间这大殿中只有他们三人,并几个躬身立在两侧的皂衣小吏。 爹爹,怀章,你们说这是什么情况呀?白衣左看看右看看,今天一天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脑子一时都没转过来弯儿。 白衣都懵,他俩更懵。 还是容长青叹了一声,拍了拍白衣的肩膀安抚道:别担心,我看那陆大人对你是真的尊敬,应该不会害你,咱们既来之则安之吧。 是啊,要真出了什么意外,还有我呢,别怕。秦怀章也覆上了白衣握紧扶手的手,把那只紧张到指节微微泛白的手包在掌心安慰着他,不出意料的被容长青狠狠剜了一眼。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