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慢吞吞地伸过手,试图将她空闲的右手拢在掌心。 江晚宁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杜从南抓了个空,因为那一阵风已从他的指缝中漏出去了。他无奈地跟上去,看见她在停在一个小摊贩前摆弄着什么。他好奇地在一边问道:“你是喜欢这柄扇子罢,可惜了它是男儿郎用的。” 江晚宁简直爱不释手。 “不是我用的。” 杜从南一怔,耳根子涨得通红。 这扇子的款式专门定制给男人用的,恰好她的身边就站了他一个男人。难不成、难不成她是…… “白扇喻美德,我一瞧见这物件儿就想起一个人了。”江晚宁细细抚摸着白玉的质地,没能察觉杜从南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扇柄上又系了避灾除病的五彩线。五彩线又叫延命线,寓意也很好。” “你买给四公子?” 杜从南知道她有个多病的兄长,两人隔了十几天没见多半也是这个病弱兄长导致的。杜从南面上不显,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毕竟二人只占个名头上的兄妹。 江晚宁付了钱:“四哥哥一定会喜欢的。” 杜从南看着她把东西塞进袖里。 “你接下来想打哪儿去?” 江晚宁歪头想了想:“马行街罢!那儿的冰雪冷元子好吃,你应当也会喜欢的!” 杜从南是无所谓的。他在边关过的是吞风饮雪的生活,乍一回到京城便浑身不自在。御街那儿纸醉金迷的繁华让他无法喜欢,他倒是觉得马行街的土市子更合他心意。 夜市背州桥马车阗拥,不可驻足。 江晚宁的身畔擦过一个莽夫,翻飞的衣袖不小心带着江晚宁往前扑去。杜从南抻臂将那人推开,当即握住江晚宁的右手免了她摔倒。 他慌张道:“你没事罢!” 江晚宁摇头,低头瞥过二人交叠的掌心。 杜从南也察觉到了,一时间没舍得松开。 他呐呐地:“你想不想吃什么?” 江晚宁蓦地被一个男子捏住了手,也是有些羞赧的。羞赧之余,心中微微讶异他怎么淌了这么多的手汗。 她道:“香糖果子好吃。” 杜从南牵着她的手去买。 摊子前面挤泱泱地聚了不少人,江晚宁不小心被人撞了下肩,袖子里的白玉扇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急忙矮下身子去捡,蓦地觉得背脊处窜过一阵寒气,密密麻麻地钉入她的躯体。 那种暗中被人窥探的感觉又来了。 她从来是个心大的人,若不是藏在暗中的视线过分地阴冷暴戾,她岂能察觉到。 杜从南买来了糖果,又将她的手牵过去。 “你怎么发起呆了?” “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 杜从南将周围环视一圈,并未察觉出什么异常。他将糖果塞入江晚宁的唇里,看着她呆呆的样子禁不住笑了:“我可是圣上亲封的小将军呢,我会保护好你的。” 江晚宁点点头,咬开糖果。 糖果迸裂,里面慢慢的溢出浓郁的浆液。 她“咦”了一声:“二郎,这是什么味的?” 杜从南挠挠头道:“铺子上的种类有许多,我便挑了旁人买的多的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你若不喜欢,我再去换种别的。” 江晚宁忙说喜欢。 “只不过我不曾吃过这种口味的,觉得有些新奇罢了。”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喜欢似的,江晚宁忙往嘴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