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我瞧着魔界的景色也不大好,不如多出去走走。” 多出去走走? 魔君低低笑了声,问:“您都离开了,我还能往哪儿走?” “那就向前走,”钟妙拍了拍他的肩头,“前方总会有新东西的。” 天色已隐隐泛白,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魔君抓住她衣袖,急急追问:“那您也不向他们告别了吗?天机引昨日还说要同您去秘境里瞧瞧!还有鬼医,还有陆坊主呢?” 钟妙唔了一声,模糊道:“不必啦,人世间的许多分离本就难以预料,你这样记挂他们,将来也要好好相处。” 魔君知道自己再留不住她,从袖中抓出个玉盒摔向她怀里,恶声恶气地质问:“那我呢?我送了你礼物,你总不能偏偏略过我不给吧!” 他看得清楚,钟妙委托柳岐山转交的盒子里分明放的就是乾坤棋盘!而钟妙向柳岐山门前放下的东西,说不准就是柳惊鸿的魂魄! 旁人都有这样贵重的礼物,他还送出去一份,总不能什么都不得吧? 钟妙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些狡黠笑意。 “当然有你的,别这么心急,”她向最远处眺望,“难得见到这样有意思的景色……再见。” 魔君顺着她的目光向海面望去,一轮黑日正缓缓升出云层。 新的一天又将开始,他死死盯着远处,就像是只要他一直不回头,便不会发觉身边已是空空如也。 对于大部分魔修而言,最近的生活相当不错。 虽说不知怎么住进了位化神期修士,但那位似乎对除魔卫道并没什么兴趣,来这儿住了几个月也没动过什么手,相比之下,魔君杀人的数目较以往降低了许多,实在是可喜可贺。 顶头上司的脾气舒缓了,下头的日子自然好过不少,也敢出来四处溜达两圈找找乐子。 赌鬼蹲在树下摇着骰子,砰地将骰蛊盖在地面:“诸位!诸位!买定离手,是大是小马上就开!” 虽说上一回被魔君撞见当场杀了两个好兄弟,但赌鬼本就是以赌入魔,从前在凡间界的时候连妻儿都敢放上桌去赌,难得忍耐了几日,见魔界风平浪静,连中州的大军都撤了,又心痒痒的召集了人来赌。 欢喜道人将扇子盖在脸上,侧耳听了一会儿,向地上写着小的那个白圈里抛了三块魔晶。 旁边几个魔修也各显神通,有的捏着指头算,有的干脆贴在地上听,没一会儿地上就铺满了赌注。 骰蛊一开,果然是小。 欢喜道人将魔晶划拉进怀里,计算着还差多少够买壶好酒,听一旁有个魔修议论着。 “今日果然是好日子,我早上起来,远远望见魔宫中冒出灿灿金光,就知道是运道来了!” 赌输了的不服气:“哈?金光?你疯了头吧?魔界怎么会有金光?”他冷眼向那魔修打量着,“你没进来前在哪做工?魔修该有的是黑光!” 欢喜道人一开始没怎么仔细听,从外叛逃进魔界的能有几个好东西?又碰上这么个魔君,关久了撒些谎吹嘘一二是基础操作。 但听着他越说越像,一会儿说那金光像太阳一般刺眼,一会儿说那金光像是长在地面一般不曾消散,心中反而渐渐生出些不妙预感。 在魔界这种地方,所有变化都不会是什么好变化。 欢喜道人掐指一算,大惊失色。 联想到上一回跑慢了的是什么下场,欢喜道人连赌注也顾不上捡,当即招出拂尘玩命地向天边奔去。 赌鬼正准备与这位好兄弟商量着换人坐庄,一抬头连拂尘的尾巴都瞧不见了,正思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被一旁的魔修催促着开骰子。 在赌桌上,赌鬼的理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