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立刻就知晓了顾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珩才智慧极,无论在什么方面,他似乎总有无师自通的能力。他对一切事物都有着恒久的忍耐与探究到底的毅力。 除了第一次在莲池旁的小屋中,是由秦观月领引顾珩没入玉泉,之后的每一次,她几乎都没有掌控的余地。 每一次浮升云雾之间,她总觉得她与顾珩在相互沉沦。也唯有在这件事上,顾珩极其在意她的感受,甚至会从古籍册子上学来些新鲜的方式,讨她的欢心。 自己的感受是不会骗人的,所以当时若非顾珩出了事,她也不会想要另择高枝。 顾珩说的适意不是假话,但如今秦观月与顾珩之间,早已不似往日亲密,至少她想到曾经与顾珩的种种,只感到无比的羞愤。 她挣扎着想要离开,却只是徒劳,她仍旧是那个被桎梏、被左右的假明月,从未变过。 秦观月用力推了顾珩的肩膀一下,似乎是对不公对待的反抗,略带懊恼地瞪着他:“顾珩,你放开我。” 顾珩的声音沉了下去,手掌的力道更深:“你叫我什么?” 秦观月不敢再动了。 顾珩现在与疯子一般,惹恼了他对自己可没有半点好处,他哪里会顾及半点的往日情面。 她低垂下眼,满是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声音小到几乎让人听不见。 “珩、珩郎……” 顾珩眼中的冷色稍微温缓了一些,但似乎还是不大满意。 “我还是喜欢你以前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抱住我的样子。” 秦观月幽怨地抬眼看着他,顾珩若有若无的话似乎在捶打她的自尊和她的底线。 “我如今已经被珩郎关在这里,珩郎何必还要一直这样笑话我。” “你只是人在这里。”顾珩的话没有一丝忧疑。 顾珩又想起那日在街边,秦观月满眼情意地望着陆起戎的模样,心中不由得翻涌起怒火,望着秦观月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杀掉。 “我不管你与陆起戎之前如何,从今日开始,把他忘了。” 哪里就是这么轻易便能忘掉的?顾珩越是如此专横,越是让秦观月想到陆起戎的体贴,至少陆起戎从不会像顾珩这样让自己违背心意做事。 顾珩对她与对他屋中那只白莺有何差别?想起来了便逗两下,想不起来就丢在一边,他何尝问过自己的心意。 似乎是秦观月沉默太久,顾珩没能听见他想要的答复,心中更不是滋味。 他看着她小巧莹白的下巴,娇艳欲滴的唇瓣,不由得想到陆起戎是否已经撷取过她? 将要平息的怒火陡然又生,顾珩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不顾秦观月轻声喊痛,只是强迫秦观月抬头看他。 “月娘,你在想什么?” “我……” 秦观月陡然睁大了杏眼,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被顾珩的大掌箍住玉颈,令人意外的是,顾珩并未施力,而是悬在她的颈上。 顾珩想要知道她在想什么,却似乎又不敢听到她的答话,只能以这种方式对她进行报复。 顾珩揩去秦观月唇上的唇脂,让那鲜艳的色泽染就秦观月原本白净的脸,带着刻意惩罚的意味,和不容抗拒的固执。 与此同时,顾珩的手也在慢慢箍紧秦观月的脖颈。 直到他终于愿意松开手,秦观月早已像一只在岸上搁浅已久的鱼,只有最后一点力气能够用来呼吸。 秦观月感受到了顾珩的变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