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下意识地想要从顾珩怀中离开,却被顾珩一把抱起。 身子骤然腾空,她只能惊呼一声,害怕坠落似地抱住了他,秦观月的眸底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秦观月的肌肤一向娇嫩,轻易便会留下痕迹。 待顾珩离开后,有侍女端了水进来为她盥洗。 小侍女进屋便看见满室的狼藉,衾间一片皱乱,榻边的帷帐都掉落下了半边,而她要服侍的小娘子脸色也已不大好,便噤了声,不再多过问。 待到看见秦观月身上的印子时,小侍女更是不由得埋了头,只抿着嘴不作声,秦观月也留意到小侍女顿了动作的变化,便随着她去了。 她想要起身,但只是稍稍一动,便感到浑身酸痛不堪。无奈之下,她只得躺在榻上,任由小侍女替她擦拭了身子,换上了新衣。 她知晓顾珩是在故意罚她。 哪怕到如今,顾珩也并不能分辨清何为喜爱的感受,他只知道,他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属于他的东西。 他从未觉得他会对秦观月有什么真情,尤其是在知晓了秦观月与陆起戎的私情之后,他更加确切秦观月的虚伪为人,认为秦观月不配得到他的真心。 他劝慰自己,将她囚于此处,只是觉得陆起戎不配与他抢。 可笑的是,他的确对她曾说过的那些许诺感到动容。 顾珩经过密道回到清平观中,褪了被汗水浸湿的袍子,径直向盥室走去。 清平观的每一处都有秦观月留下的痕迹,甚至这盥室也不外乎如此。他在被困禁之前,与秦观月见的最后一面,就是在这盥室中。 当时她还是擅于用那些蛊惑人心的话术,隐藏自己的虚伪。 盥室内,顾珩被蒸腾的热气萦绕,将自己浸在热水中闭目思索。待他换了干净的衣裳从盥室出来,贺风已在书室等候。 贺风对于顾珩与秦观月之间的事早已见怪不怪,但他尚且不知丞相与贵妃之间出了什么嫌隙。但只要是丞相的命令,他无所不应。 丞相不想让外人知道俪贵妃的下落,他一个字也不会与人多说,哪怕是燕帝。 “丞相,今日我去探望陛下,陛下清醒时,问起过关于俪贵妃的事,属下按您吩咐的说了。” 顾珩随手从架子上拿了块脸帕,抬了眼:“陛下还问什么了吗?” 贺风摇了摇头。 燕帝如今垂危之势,一切还要仰仗丞相定夺,哪会管俪贵妃的去向,何况当日在燕宸殿众人面前,俪贵妃御前失仪也是有目共睹之事。 贺风沉吟了一会又道:“不过陛下宫中的魏恪,似乎最近在打听墨隐姑娘的下落。” “魏恪?”顾珩擦拭身上水汽的手停顿了一瞬,转而又换上平静的神色,“即刻去查他与墨隐之间的关系。” 贺风应是,转身要走,被顾珩突然叫住。 他转过身,望见顾珩坐在案前,手中把玩着一块玉。 “看好城阳王府,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这几日顾珩似乎有公事缠身,从那日云雨之后,秦观月就一直没能见得上顾珩,有甚么事要与顾珩商量,也都是通过侍女传达的消息。 只有昨夜他来了一趟,似乎面目有些疲惫。 彼时秦观月已睡下了,迷迷糊糊之间感受到顾珩躺在了她的身侧。顾珩的身上透着冰冷的气息,登时秦观月便睁开了眼,想要松开他环在腰上的手。 顾珩阖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只是想躺一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