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珏因为被罚的原因,现在进顺天府也算方便,找了个理由便去了牢房。 结果被告知,关语堂并不在牢房,现已押到刑室审讯。 徐珏不禁皱眉,料想关语堂怕是要受一些皮肉之苦。而他是守备营的人,刑室自然是进不去的。 如此,只能打点一下,拖人进去问了情况,看能否通融。 。 刑室,光线昏暗,仅在墙壁最上方开了一处小窗,镶着铁栏。 关语堂被绑在木桩上,身上衣裳被皮鞭抽成碎布条,鲜血从皮肉中渗出。 “水……”声音气若游丝,关语堂沾着血的嘴角微微动着。 没人理会,许是打累了,俩行刑的衙差正坐在对面歇息。 关语堂双臂牢牢捆住架起,双脚锁着沉重脚镣:“我没有做,你们冤枉我。” 铁链哗啦啦响了两声,引起对面衙差的注意。 满脸横肉的男人踱步过来,沾着皮肉的鞭子敲着手心,嘴角残忍带笑:“你说什么?招了。” “没有,”关语堂抬头,口里喷出一口血,怒目圆瞪,“朗朗乾坤,你们是想屈打成招!” 衙差不在意,玩着手里鞭子:“土包子进京城,没人教过你,别多管闲事?” 关语堂垂下头去,牙关紧咬。 “看起来骨头挺硬,那就试试,看你撑到什么时候!”说着,衙差狠狠扬起皮鞭,啪啪的往关语堂身上抽打。 鞭子本就是浸透盐水,凑在身上的滋味不是人受的。 关语堂紧紧咬住牙,眼睛狠狠瞪着行刑衙差,将所有疼痛尽数咽回肚中去。 “行了,行了,再打下去他就死了。”后面的小个衙差上来,制止粗壮的同伴。 小个衙差端了一碗水,走到关语堂身旁,手故意往上抬抬,让人能看见水,偏又够不到。 “何苦呢?”小个衙差开口,“咱们也是办差事,有些事做不得主。你说你冤枉,可那女人一口咬定,你又从她屋里拖出来。” “我没有!”关语堂侧脸盯着人,凌乱的头发黏在脸上,在看不出俊朗的脸。 小个衙差啧啧两声,仍旧擎着那碗水:“要说事情也好办。实话说,你是得罪了人,动了不该你动的东西。” 关语堂咽了一口血唾沫,心知肚明,这是在说李贞娘。果然如徐珏所说,京城不该留。 衙差见关语堂在思虑,笑笑道:“交出来,你这案子人家也就撤了。眼看端阳节已到,总不能让家里人担心咱,是吧?” “说出来?”关语堂唇边呢喃着这三个字,不由想起小安村,李贞娘把在门边,眼神中的不安。 “对,”小个衙差越发客气,但那碗水就是不送,“自己背个糟蹋女人的名声不好听不说,家里的娘子,心中怎么想,能不介意?” 关语堂呼吸不稳,嘴边发丝吹得轻抖:“依依。” “说,东西在哪儿。”衙差问,“说出来,放你回家。” 关语堂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嘴角冷硬:“不知道!” “不知道?”衙差冷笑一声,一碗凉水直接泼在关语堂身上,“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恨恨转身离开,等在后面的高大衙差甩了两下鞭子,双手指节嘎嘎作响。 。 天黑下来,雨稍微小些。 冯依依每每听见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