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林冲着丁琬挥挥手,指着门口。 丁琬一看是廖玉恒,愣住了。 月初刚来过送分红,如今又来,什么情况? 快走几步过去,微微福身,说: “廖老板怎么来了,有事儿? ” 廖玉恒双手抱拳,作揖之后点点头,道: “徐娘子,在下有事找您。咱们寻个地方,单独说话,行吗?” 面露难色,还有些尴尬,应该是难以启齿的事儿。 丁琬见状颔首,指着村里的方向,道: “咱们去酒坊吧。” 话落,廖玉恒转身就往酒坊方向走。 步子迈的挺大,丝毫没顾忌丁琬。 等丁琬气喘吁吁的回到酒坊,廖玉恒已经坐在谈事屋里等她了。 丁翠兰正在烧水,丁琬喘匀呼吸进屋,挨着他坐下,道: “廖老板是真着急啊。这给我追的,您这步子太大了。” 廖玉恒闻言,尴尬的挠挠头,说: “对不住啊徐娘子,我这一着急就……实在对不住。” “没事儿,我开玩笑的。”丁琬不介意的摆手。 水开,丁翠兰泡茶。 廖玉恒瞅着没有要走意思的丁翠兰,冲着丁琬尴尬的笑了下。 心知他的意思,不过却不能把人支走。 丁琬接过茶杯放在他的面前,说: “廖老板,这是我亲小姑,自己人。你有什么就说,不用避讳。” 丁翠兰直接挨着丁琬坐下了。 廖玉恒见状,叹口气,道: “徐娘子,但凡我有一点办法,我也不能来找你、给你添麻烦。” 丁琬微怔,看他这般轻柔的说: “廖老板就别客气了,咱们合作这么久,关系还算不错。如果你有难事,我能帮一定帮,就是不知道……你到底是遇到啥难事了。” 廖玉恒长叹口气。 “徐娘子,我不瞒你,我姐夫家出事儿了,我实在是没法子了。” 丁琬听到这儿,眉头微蹙,一言不发。 心里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 “唉,家门不幸,我那外甥不做法,干了不少抢男霸女的事儿。我……我……唉!” 不少? 丁琬嘴角,不知该如何评价。 原来前世他那般,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习惯性做案。 丁翠兰瞅着不住打“唉”声的廖玉恒,出声道: “廖老板,你说的这个外甥,可是姓‘李’?” 廖玉恒愣神,随后点点头,自嘲的道: “没想到你们这边,也听说了。” 丁琬不好装傻,缓缓颔首,轻声的回答: “只听说一个李姓男子做了错,其他的并不知道。没想到他竟然是……” “唉,家门不幸啊!”廖玉恒不住地摇头,捶胸顿足的道,“我姐姐二十有八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我姐夫也是疼爱嫡子到骨子里。” “平常,姐夫在军营,对这孩子疏于管教。我姐姐就……唉,都说养不教、父之过,其实是母之过啊!我姐姐她只要遇到嫡子的事儿,就无条件妥协,作孽哟!” 丁琬端起茶杯掩面,眸子泛寒。 她一直都很纳闷,李朝阳是个不错的官,任职守备,油水最多,可偏偏两袖清风。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