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似吴钩似害羞的少女般,被乌云遮住了一角,星辰没了之前的璀璨,黑云被高风吹过,星辰如孩子的眼睛般一眨一闪,调皮万分。 国使公府的寝房中,热气蒙蒙,潺潺的水声自冒着白雾似的木桶传来膀,小手握着搓巾沾着热水擦拭着他的胸肌,他闭眸养神,享受这一刻的,木木桶旁的女子,她眉目熏红,脸蛋发烫,明眸看着木桶中男子健硕的臂静谧。 有纪柔妹子服侍自己沐浴,还别说,还挺舒服,在宫中李燕云早就习惯被宫女服侍沐浴,早已没那种尴尬的感觉,说句直白的,那些宫女有可能都将自己这个皇帝看光了。 而面对这个纪柔,自己还好穿了条裤衩沐浴,不至于太让这女子难为情,毕竟自己可不是什么曝露狂。 虽是这般,气氛倒还是显得有几分旖旎,他身上的线条轮廓分明,无不散发这男人的气息,纪柔看地本能地芳心噗通急跳,呼吸也略微促急。 就连闭目养神的李燕云都能感觉的到她这般变化,感受着她小手拿着浴巾在肩膀擦着,李燕云眼睛睁开一条缝,偷看了旁边的纪柔。 她神情专注,脸蛋羞若红绸布那般的嫣赤,弯翘地睫毛上还挂着适才的泪珠,瑶鼻下的嫩唇半张着气息微促,耳垂脸颊早已红润万分,似能捏出水来般的润泽。 看样子这纪柔根本没服侍过男子,不然怎地如此害羞?李燕云淡淡一笑,目视前方:“纪柔!” “啊?公爷!” 心神不宁的她忙不迭地应了一声,当见公爷脸色正经无比,才心神稍安,却是生怕公爷看出了自己的羞涩,她忙垂下头去。 “你爹和你娘亲被关在哪里你可知?” “被关在了刑部大牢,不过太子说了,只要民女按他的意思办事,他不会对我爹和娘亲用刑的。”纪柔迟疑一下,旋即乌眸一亮:“公爷,莫非你有办法救我娘亲和爹爹?” 没待李燕云回答,她美目中的光彩又暗淡下来,眼帘低垂,失落般的幽叹一声道:“公爷尚且为泥菩萨自身难保,又岂能为民女这般,且公爷待我又好,我怎能又如此奢求——公爷恕罪!” 李燕云也惆怅呢,这若在大宗简直就是自己一句话的事,可在金国就不行了,自己一个大宗人可没权利过问人家金国的事,若要救,也只能智取,不可用强。 见她这般垂头丧气地模样,李燕云大手抄水在脖子搓洗,淡笑一声:“天无绝人之路,放心吧,会有办法地。” “公爷这是要帮民女么?倘若公爷能救出我爹娘,民女愿真心伺候公爷。” “哦?这么说现在不是真心的?” 她被李燕云问的一愣,红着发烫的小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急的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手足无措,拿着浴巾的玉手也不由停住,洁白晶莹地指甲扣着浴巾,眸子看着浴巾,说不出话来。 “好啦,本公爷逗你地!” 李燕云朗声一笑,穿着裤衩的他自浴桶中站起身来,自木桶中跨出来:“你是不是真心都无所谓,最重要的乃是可别让府中那些歼细瞧出什么破绽来,否则你爹和你娘定然有危险。” 纪柔羞不可抑地嗯了一声,忙拿过干巾,小心翼翼的为李燕云擦去身上的水珠,态度极为认真,模样端庄秀丽。 李燕云侧目瞧着她,笑道:“看你也不像伺候别人的人,举手投足间,倒像是大家闺秀!” 纪柔樱唇一张略微惊讶他的心细,她黛眉稍皱几分,动作稍一停,恁地小嘴一瘪,不答他言,继续为他擦着身子。 “既然你不说定有苦衷,也无所谓,待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便是!” “民女谢公爷!”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完颜林略微焦急地声音:“公爷,太子来府!说有事要与你商议,当下在正堂中等着你呢。” “知道了,你且先去!”李燕云看向纪柔,荡荡一笑:“就说纪柔正在伺候本公爷沐浴呢,且本公爷很喜欢,替本公爷好生谢太子!” “是!” 外面完颜林应了一声后,脚步声渐渐行远。 太子本来就是要纪柔前来监视李燕云的,如若让太子知道被公爷发现破绽,纪柔自然是不会好过,尤其是在牢狱中的娘亲和爹爹,定要受皮肉之苦。 李燕云此言看似轻薄无比,实则是在暗帮纪柔,纪柔又岂会不明白,她娇躯颤粟几下,美目含泪望着李燕云,膝盖一弯跪在李燕云面前,丰腴地柔躯线条分明。 “公爷,你的大恩大德,民女……” “好了纪柔妹子,关于以身相许相报地事,我们日后再说,还有,能不能不要看着我地腰部说话——怪不习惯地,你且先起来,为本公爷更衣!” 穿着裤衩赤着脊背的李燕云如此一说,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