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下意识地朝不该看地地方看了一眼,虽是他穿着裤衩,可被浴水浸湿紧贴在身上,可以说是轮廓隐显,霎时纪柔‘呀’地一声轻叫,她脸颊红若桃花,触电般似的收回目光嗯了一声。 唉,老子猜到了,这妞肯定很像来一句,呀,好雄伟!李燕云荡笑一声,当即脸色一正:“你先转过身去,本公爷自己先换件裤衩,湿哒哒地穿着怪不舒服的!” “啊?是!”纪柔乖乖地转过身去,心里惴惴不安仿若鹿撞,气息更是紊乱万分。 “记得不许偷看——” “民,民女不敢。” “嗯!” 纪柔羞不可抑,听着身后悉悉索索地声音她脸布红霞,发烫不已,这时,外面又响彻完颜林地声音:“公爷!” “知道了,你小子急个甚?本公爷在更衣呢,让太子等着!” 他这般随意的话,无论房内的纪柔还是外面的完颜林都颇为吃惊,国使公真是与众不同,太子来此,换做别人定当飞一般的跑去,他不紧不慢的,丝毫不将太子当回事。 外面弯月被乌云遮住,寝房中的纪柔般娇羞不已,不多时一声轻响,着一身长袍的李燕云,神清气爽的自寝房中走出。 这就算了,他还去了趟茅房,李燕云考虑是不是该改变一下伙食了,来了金国这么久,总共在金国才拉了两三泡屎,此乃是便秘也。 正堂中,太子眉头紧皱面色微寒地坐在椅子,手中茶盏微微晃动颤抖,内心似是很不安。 乖乖,这厮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李燕云踏入正堂,拱手抱拳,嘿嘿一笑:“太子殿下光临寒舍,在下有失远迎,还请勿怪!” “如何?纪柔姑娘伺候的还可以吧?”太子纳兰兴德似笑非笑道。 “哈哈,这得多亏太子,在下才这般享福!在下谢过太子了!”阳奉阴违李燕云早就炉火纯青,面上感激不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感激太子,可他心里恨恨,哼,谢你派人来监视我! “好了,客套就免了吧!”太子纳兰兴德手一挥:“快做,孤要与你说个要事!” “哦!” 李燕云忙不迭地坐在太子身旁的一张椅子上,认真地看着太子等着他的下文,太子微微叹了口气。 “国使公,不知六阿哥可曾派人来找过你?” 明知故问!之前纪柔就曾写过密信给他,他岂能不知,他如此一来无非是试探一下李燕云,李燕云心里跟明镜似的。 “太子殿下果然明察秋毫,料事如神呐!他真的就来找过在下,”李燕云面色极为正经道:“他好像叫什么、叶什么、无什么——” “叶无恨!”太子替他回答。 “对极,对极!正是叶无恨!太子殿下,那个老头还带来三个徒弟,都都来劝我为六阿哥效力。还说倘若六阿哥做了皇帝,那我可就是大功臣,一定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嗯?然后呢?”太子急道。 “哼!然后在下当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说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自然是太子名正言顺的即位,轮也轮不到六阿哥……啊!哎呀——”李燕云猛地一起身:“太子殿下,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一时口不择言,还请殿下恕罪!” 白天叶无恨来此,是借着请李燕云效忠六阿哥的事而来,当然这只是名义上的,实则是想帮助李燕云离开金国,李燕云自然不能对太子说实话,特地胡诌一番。 不过即便是这般说辞,可哪一句不是太子喜欢听的? 这小子果然机灵!太子殿下不怒反笑,脸上大悦:“若让旁人听到此言,你定会被砍了脑袋!不过你既然是本太子的人,本太子又岂会为难与你?——你此言说的却也没错,可难就难在此处,皇阿玛如今身子骨甚好,说不定哪天就将我这个太子给废了,孤不可对六阿哥掉以轻心呐!” “多谢太子殿下宽容!”李燕云抱拳道。 “可是——”太子将盏茶,放在桌子上面色凝重起来,李燕云知道,正题要来了,他来此肯定不是前来问责自己答没答应叶无恨,否则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让他亲自跑一趟? 见太子殿下迟疑,李燕云笑道:“太子殿下请说,我对你忠心耿耿,此事定会你知我知不会有他人知道!” “好,那么孤跟你说了,倘若有他人知道,孤会要你的小命!”太子盯眼眸深邃,语气沉重道:“据孤所知,今夜,鞑靼国的血狼族要进宫行刺皇上!孤来此是要问你,你觉得孤是救,还是不救?!” “血狼族?” 李燕云震愕不已,昔日在京城,自己就曾遇到黑衣人血狼族的刺杀,多亏有锦衣卫保护,还有圣姑雨兮她们,如今鞑靼国的血狼族,又来行刺金国皇帝来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