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燕云脸上露出微笑,她泪眸一睁,怎地感觉哪里不对?怎地说着说着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她质疑地眼神,让李燕云冷汗簌簌,他脸色一正:“我是说,她们这么可怜,倘若朕的大宗将士们来攻,难免殃及池鱼,误伤了她们多不好?不如干脆将她们带回大宗,我好报答报答!” “奇怪!” “什么奇怪?” 见她皱眉看着自己,李燕云心里一提,甚是没底,女人天生心细如发,难不成她又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安梦涵自他怀里出来,目光注视着他,绕着他走了几圈,李燕云被盯的有些发蒙,心里发毛。 “皇后姐姐曾说过,是她的师傅秦芷彤,将你送来金国的,为何一直没见秦芷彤的身影?且也未曾听你说起过?”安梦涵狐疑道:“皇后姐姐还说了,不光要带你回去,还要将她师傅秦芷彤带回去,可是她如今人在哪呢?” 自凤凰城客栈那一晚,秦芷彤留下一封书信,书信中说去寻穆红缨了,李燕云只能将这些当做挡箭牌,一时安梦涵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可她为何不保护你呢?” “小彤……哦,秦芷彤她与纳兰飘实则是同门,她相信,纳兰飘不会真心想伤害我,才走的!——” 若说到秦芷彤,李燕云无奈万分,她一方面是感觉无颜面对徒弟,生怕自己带她进宫,其二便是去寻她师姐穆红缨,原因很多。 当时一路行来,俩人的一幕幕如放电影似的在眼前浮过,她白衣胜雪,气质冰冷,肤若天山那般皑皑白雪,晶莹白嫩,玉颜如从下了凡尘的仙女。 见李燕云眼眶泛红,安梦涵心里一柔,蹲在坐在椅子上的李燕云身前,玉手握着他的大手。 “你别这样老公,我相信你!” 本来是思念秦芷彤一时差点泫然欲泣,竟被她这般误会了,李燕云顺水推舟,将错就错,泪水自脸庞上滑落。 “你能相信朕就好!朕爱你,快来,让朕抱抱!” 她轻嗯一声,红着如若红霞般的双颊,娇躯坐在李燕云怀里,李燕云在她鲜润地唇瓣上亲了口笑道:“叫皇阿玛!” 她脸蛋火热,抿了抿小嘴,低不可闻地轻唤:“皇阿玛!”便害羞如受惊的白兔般,钻进他怀里,登时房间里传出一阵爽朗地笑声。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宫门前的站着数十名带刀锦衣卫,在宫门外,换上安梦涵带来的一身名贵的锦袍,发髻高挽于头顶的李燕云,英气勃发,帅气逼人,颇有富家公子哥的风范,果然是人靠衣装! 安梦涵所言,这衣袍还是魏灵容亲手缝制的,特地让她带来金国的,也怪不得穿在身上合身不已。 李燕云的心情大好,与南宫才来时,南宫才所说,此次前来京城五十多名特种锦衣卫全部出动,护送安嫔娘娘前来金国,另外在金国南境安插了不少眼线,配合大军作战。 时机若是成熟,先杀了那些边境军的首要将领,让其方寸大乱,在与城内特种锦衣卫里应外合,将斥候兵,通风来报信的兵,一块截杀。 那些特种锦衣卫经过训练单兵作战能力极强,又兼备了野外生存能力,李燕云倒是很相信那些特种锦衣卫的能力,毕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龙大人,龙大人!” 一身红色蟒袍的南宫才,忙忙跑来,一脸喜色,李燕云走上前去,急切道:“如何?事情如何了?” 南宫才走近一些,朝四周看了看,这才小声道:“回禀皇上,办妥了,金国皇帝看在咱们大宗安嫔娘娘的面上,答应放过萧笑姑娘了——皇上您瞧,这是赦令!” 南宫才将一张写有女真文字,还有大宗两种文字的纸页递到了李燕云面前,几行字下,正是玉玺盖过的红印。 刑部大牢阴暗潮湿不堪,牢木乃是浸泡过桐油不会受潮而腐烂,坚硬如石,更别提想越狱了。 李燕云带着南宫才,跟随着一个梳着大辫子,手拿火把和钥匙的狱卒,三人脚步在牢房走道中沙沙作响。 “萧笑,你可以走了!” 狱卒在一间牢房停下脚步,用钥匙打开牢门上的铁链。 李燕云盯睛朝里头一看,登时心如刀绞,只见萧笑躺在干草上,她浑身袍裙都被鞭子抽烂,裙袍上的点点殷红血渍,很是明显,她似没听到狱卒的叫声,柔躯只是微微一颤。 “萧笑妹子?”李燕云忙不迭地走了进去,眼眶霎时湿润地蹲下,萧笑脸色惨白,额头鼻尖皆是冷汗,她虚弱地一笑:“小哥——我们,又见到了!” 这一句,李燕云再也没忍住,泪水掉了下来,牙齿紧咬,拳头嘎嘎作响,心中对那个金国新皇帝纳兰顺真恨之入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