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见不见你,那就得看你造化了——这些日子,达官显贵可没少出银子想单独见陈姑娘,可是皆被陈姑娘婉拒!” “说实在的,我年轻时也是唱戏的,深知戏子之凄,那些富家公子哥,可都是看着我们长得好看,才如此献殷勤。” “可真论到娶我们回家做妻妾,他们定会琢磨再三……” 这时代女子地位低,这是毋庸置疑的,戏子更如青楼般的女子名声一样,并不好听。 可这个高园主明显跑题了,本公子是来听你说故事来的?见她说个没完,李燕云笑着提醒道:“高园主?高园主?” 嘴上一停,高园主愣了一下,哎哟一声,花扇拍了拍自己的脸:“瞧我这张嘴,一说话就停不下来——” “喏,杨公子你瞧,那一间便是陈姑娘的厢房,我啊,刚从她房中出来……” 顺着高园主遥指的方向看去,李燕云点了点头,见高园主又要啰嗦的说下去,李燕云忙道了声谢之后,便带着便衣锦衣卫和般若,急急走了去,离开是非之地。 还没近前,就闻里面传来陈圆圆几声咳嗽,门前有些落漆的厢房门紧闭,李燕云彬彬有礼的轻叩木门。 里面登时传来陈圆圆疲惫的声音:“何人?小女子不见客!谁也不见。” “谁也不见?”李燕云微微一叹:“也罢,那便不打扰了!” “嗯,嗯?”似听出了李燕云的声音,屋内语气急切:“慢着,是杨先生么?杨先生你进来!” 日,这妞你就不能一视同仁嘛,总不能因为我是你的——先生,你就答应让我进嘛:“——这,方便嘛,咱们不去前厅见?” “方便!” “那我进去了哦?”李燕云面上银笑,显然没想到好去处。 屋内陈圆圆哪里会明白他的思想,咳嗽几声道:“嗯!进来吧。” 看着好老虎哥哥走了进去,站立于外面般若眨巴着大眼睛,抿着薄唇,心中暗叹,这下总不会听到那种声音了吧。 他微微推开木门后,干净整洁的厢房中一股芬芳飘入鼻孔,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淡淡草药的味道。 圆桌前,一身粉红色长裙,长发青丝垂至柳腰的的陈圆圆正端坐于旁。 曲线分明的她身形婉转不已,她饱满的俏额沁出些许细汗,黑眉下的双眸略带笑意。 她略微发白的唇瓣微弯,起身来膝盖微弯,恰到好处给李燕云行了一礼,模样端庄而风华脱俗。 “陈姑娘切莫多礼,听我娘子说,你生病了,我特来瞧瞧,顺便给你带了我娘子亲手做的吃食,她说你爱吃——其实别说你了,我也爱吃!”将牛皮纸包裹的物事放于桌上,李燕云奇道:“陈姑娘你这是到底怎么了?” 陈姑娘勉强露出一丝微笑道:“多谢先生挂念,妾身无碍,只是染了风寒。” 说着她又咳嗽几声,模样又凄又美:“烦请先生替妾身,好生谢谢童姑娘的心意。” 她一副病娇之美,让李燕云轻叹: “本来还想与你商量演唱会一事,但看你这般模样,我倒有些不忍,倒是有些打扰你歇息了!” “且我将离开京城,要谢日后你亲自谢她吧——” 陈圆圆愕然一愣神,朝前一步急道:“先生,你,你要离开京城?却是为何?” “嘿嘿,有公事要办!”李燕云笑道。 不知怎地,陈圆圆心中有些失落,本就混混僵僵的头脑轰鸣数声,她美眸一眯,身子摇摇欲坠似有摔倒之势。 “哎哎哎——”李燕云眼疾手快,忙将她扶住:“喂?陈姑娘,你无事吧?别吓人呐!” 李燕云拍了拍她脸蛋,刚触及惊叹道:“哦嚯,脸这么烫,都这样了,还怎可见客,你也是——” 斥责她一句后,便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没人疼惜你,你自个不该好生疼惜自个?” 他这话犹若利刃,算是戳到点子上了,让自小孤苦无依的陈圆圆心中悲凉万分。 可当下,依偎在他怀里,心里似温暖如阳的陈圆圆,她眼中喜悦的泪水自眼角滑落在皎洁玉面,模样更是如暴雨打梨花般。 她一副我见犹怜之色,一头发丝自李燕云胳膊肘处自然垂下,美艳照人。 将她放在榻上,为她盖好被子,她泪眸看着朝思暮想的那张脸,轻道:“先生,给你添麻烦了。” “麻不麻烦的倒无所谓,”坐在榻前的李燕云叹道:“你要好生歇息才是,至于演唱会为玻璃宣传一事,等我从回京再说也不迟——” 见李燕云起身要走,陈圆圆轻道:“先生,我……”她发白的唇瓣微微蠕动,下面的话,她欲言又止。 李燕云脚步一停,奇道:“陈姑娘,怎地了?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不敢与他目光对视的陈圆圆,她芳心似鼓鸣,如鹿撞,紧张羞怯万分的撇过头去,小声道:“先生,我,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