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夹巷内生火,让热气从砖块夹巷之间的空隙中透出,使纸张慢慢干燥,干透后揭起来就是一张可使用的纸了。 沈怀瑾没这个条件,也不打算大费周章这样做。他打算到时候烧几窑石灰石,贴了纸的竹排就围在周围,借着石灰窑里的热气烘干纸张。虽说慢是慢了点,但也算一举两得了。 时间还早,我们顺便去石林那边捡点石灰石回来吧,明天估计得烧好几窑。 厉起身,行,那你看着汤,我先去喂了野鸟和多毛兽。 沈怀瑾提醒道:记得拿几个鸟蛋过来,我想蒸个蛋羹吃。对了,什么时候能抓几只雄野鸟来,我想试试看能不能让它们孵出小野鸟,自己养大的不容易跑,这群大的经常要剪羽毛也麻烦。 厉道:野鸟四季都有,我去捕猎的时候顺便抓上两只就行。 沈怀瑾闻言,放心点头。他又在炖好的乳白鱼汤中加了几滴鱼露,再尝时觉得滋味更显鲜美,不由得再次赞叹。 吃完了蛋羹和鱼汤,太阳已是高悬,两人也顾不上晒与不晒,背上藤筐便往石林去了,石林正好在山谷西边,与大河是截然相反的方向,好在距离不算远。有些崎岖的地势,则由厉抱着沈怀瑾过去,速度会快上不少。 青褐色的石灰岩裸露在地,数量众多,两人暴露在近正午的日光下,不敢耽搁,匆忙捡起了石头。各捡满两藤筐后,也不再逗留,径自离开。 沈怀瑾被晒得有些心烦意乱,自我安慰天气好,纸张干得自然也快,稍稍平静了下来。 回到部落后,两人匆忙将石灰石放到了工棚里,便躲进屋子擦了身躺下了。 沈怀瑾小声抱怨道:太阳也太晒了,在炎季干活可真难熬啊。 厉倚在一旁,用薄木板给他扇风,再等两天,算算时间雨期也快到了,那时候就会凉快一些。 沈怀瑾眨眨眼,狡黠一笑,总是算算算的,那我来考考你,三乘以四等于多少? 厉已经能熟练运算千以内的加减了,沈怀瑾便开始教他新的,刚刚接触乘法的他暂时处于懵懂的状态,沈怀瑾最爱拿这个逗他。 厉无奈地笑了笑,手上扇风动作也不停,认认真真地背起乘法口诀,一四得四,二四得八,三四十二,恩,答案是十二对不对? 沈怀瑾笑着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算你聪明。 厉低头,绿眸直直盯着他,那有什么奖励吗? 沈怀瑾单眼一眨,奖励一个午休时间呀。 厉俯身下去,声音沙哑,还不够。 一阵闹腾,醒来已是午后。 沈怀瑾掬了把清凉溪水洗脸,浑身都醒了过来。 他拿出了之前清洗后自然阴干的兽毛,坐在工棚里,拿自制的鱼骨梳一点点将兽毛纤维梳得蓬松。 厉凑到一旁,问道:还有没有梳子,我和你一起梳。 沈怀瑾也才一把梳子,他给了厉,扬扬下颌,道:你试试。 厉梳了几下,沈怀瑾见他掌握得还不错,索性让他专门负责梳兽毛,自己则拿了个纺锤出来纺毛线。 两人一边干活一边闲聊。 要做成一件毛衣还真是麻烦,你打算用来交换什么? 之前一个陶罐就换来了一袋盐,我想着这件毛衣少说也得换个五袋吧。沈怀瑾想了想,又道:其实织一件毛衣花的时间比烧五个陶罐花的时间多多了,我还是想拿它换一些新奇的东西。不过说到底还是得看有没有亚兽想要,如果没有的话就只能砸在手里。 厉耸耸肩,没有亚兽想要也无所谓,正好你自己穿着换洗用。反正我们有陶罐和糖,总能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沈怀瑾笑了笑,手上纺线的动作不停,你说得也对,我愁这个干什么。 他们在工棚里耗了一个下午,直到日落西山,瑰丽晚霞蔓延半边天空,才停下手里的活计。 沈怀瑾起身舒展身体,今天确实坐久了,还能听到关节嘎嘣嘎嘣的声音。厉在他身后替他捏了捏肩,舒服得他喟叹出声。 晚上吃辣炒螺蛳吧。沈怀瑾提议道,我刚刚看到辣椒地里已经有几个辣椒变红了,你去摘几个来,咱们今晚终于又能尝到辣味了。 沈怀瑾端来装螺蛳的盆子,搓洗干净螺狮表面的污渍后,用石斧一颗颗剁去了尾巴尖。 生姜切丝,红辣椒切段后,沈怀瑾在石板上倒入适量的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