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平殊和那慕姓狗贼的事,我也一句没对师父和素莲说啊!” 蔡平春叹道:“我倒盼着戚大哥你当年口风没那么紧了。”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周致臻忽然开口,“眼下怎么办?” 此言一出,屋内其余三人俱是一静。 宁小枫与丈夫对视一眼,试探道:“慕清晏并不是那狗贼的儿子呀……” “不是儿子,但是侄子。”周致臻冷冷道,“而且是慕氏如今仅剩的后人了。虽说这几十年是聂恒城叔侄当权,但之前一百多年姓慕手中也没少沾北宸子弟的血!” 戚云柯一拍大腿,“不错,除了这小子也好,免得他一天天的来勾引昭昭!” 宁小枫忍不住道:“你觉得除了慕清晏后昭昭就会收心?然后嫁人生子,安耽一生?” 戚云柯一哑,“那怎么办?留着他,让他继续偷鸡摸狗来找昭昭?小春你也说句话啊。” 蔡平春默了片刻,才道:“我想起过去那些年间,姐姐缠绵病榻呕血痛楚时的样子,如今我才知道她原本不会这样的。” 宁小枫捏紧了裙摆,眼中露出怨恨之色,戚云柯恨恨锤拳。 周致臻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平殊不能白死。便是引的魔教教众群起报复,我也认了!” 清晨安静的庭院中,两位掌门缓缓散步。 “活捉慕清晏我们也有份,为何他们商量事情不让我们在场!”杨鹤影忿忿道,“宋大哥你怎么也乖乖出来了,吭都不吭一声!” 宋时俊悠然道:“不在场好,不参与更好。聪明人要做聪明事……唉,之前我也是糊涂了,如今抓了个烫手的山芋,不知如何了结。” 杨鹤影疑惑:“你什么意思,什么烫手的山芋?” 宋时俊:“老杨啊,我们与魔教已经太平十几年了,你真的想再启战端?” 杨鹤影摸着光秃秃的下巴,不吭声了。 “姓慕的小子继位才多久,说实话,咱们跟他真论不上恩怨。”宋时俊叹道,“我们若杀了他,千千万的魔教教众能咽下这口气?那□□起来可是什么阴私鬼祟的伎俩都不顾忌的。老杨你那娇妻爱子,还有新养的八个外室,都不想要了?” 杨鹤影怫然:“什么八个外室,两个,才两个!” “不要紧。”宋时俊摆摆手,“可若就这么放了他,岂不显得咱们北宸忌惮了魔教,咱们的脸又往哪儿放?唉,所以说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啊。” “依你的意思,之前就不该抓那姓慕的?”杨鹤影问道。 “是呀,之前我也是一时脑热。”宋时俊道,“戚云柯周致臻和蔡家两口子,那是心心念念要给蔡平殊报仇,老杨你难道也要为她报仇?唉,我们俩掺和什么啊。” 他一面叹气,一面背负着两手往前走去。 望着宋时俊走开的背影,杨鹤影露出一抹阴狠的神色,轻轻自言自语道:“哼,戚云柯老实,周致臻温吞,裘元峰鞭长莫及,聂恒城死后就数你们宋家占的便宜最大。这十几年来,广天门将周遭一带的魔教势力鲸吞蚕食,吃了个饱,如今当然不想折腾了,不过别人且饿着呢!哼哼,走着瞧!” 太初观地牢中最里侧的一间。 宋郁之巍然守在铁栅栏前,一步不肯挪开,他身前站了四名广天门弟子与丁卓等青阙宗弟子,对面是满面怨恨的李元敏等太初观弟子。 两边俱是拔剑出鞘。 “你们让开!”李元敏怒道,“我要为掌门师兄报仇!” 宋郁之道:“请李师叔冷静下来,当日之事大家都清楚了。王掌门是被人从墙外透剑刺死,当时慕清晏正在正面逼问王掌门,凶手肯定不是他。” 李元敏吼道:“这是障眼法,墙外刺剑之人肯定也是魔教的!” “是或不是,该由师父他们商议决定。”宋郁之道。 李元敏咬牙道:“我也不要他的命,斩他一手一足,留着性命,就成了吧!” 宋郁之依旧脸色冷峻,不退一步:“我说了,一切要等师父他们商议完毕。” 李元敏悲愤大笑:“总之你们就是不肯让开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