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两眼淡漠,没对玉潋心与阙明城的交谈发表看法,也没阻止玉潋心与阙明城讨价还价。 哦?阙明城嗤笑,饶有兴趣地问她,你且说,哪两个条件? 玉潋心伸手比划一个数:第一,阙清云不能死,我要她活。说完,她话音稍顿,又立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你发魂誓,忠于合作,不会在背后弯弯绕搞些小动作。 第一个条件在阙明城意料之中,但第二个,却令他脸色一沉。 曲衍魔君亦皱了皱眉,玉潋心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阙明城是他的兄弟,玉潋心对阙明城表现出来的怀疑,是在打他的脸。 玉潋心迎上他们的目光,并无半分退缩之意。 气氛短暂沉凝,双方谁也不肯示弱。 最后,阙明城低下头嗤嗤哼笑,再抬眼时,眸色晦暗癫狂,遂与玉潋心道:我答应你的条件。 阙明城又化作一缕幽魂离开茶室,店小二倒地而亡。 曲衍魔君扫了眼地上的尸体,吩咐玉潋心:叫禹儿进来,把这里收拾干净。 玉潋心躬身应是,转眼间,魔君身影已原地消失。 雅室位在茶馆二楼,楼下大厅此时人声鼎沸,西北角的位置,有个黑衣公子脸上盖了顶斗笠,正躺在条凳上打瞌睡。 玉潋心朝那黑衣公子走去,四周来往的茶客中倏然掠过几道凶戾的气息。 数双隐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在她距离黑衣公子尚有两步之时,整座茶馆忽的静了一刹。 杀机迸现,十余黑影从四面汇聚而来,明晃晃的刀剑反射刺眼的寒芒,直取玉潋心身上各处要害。 可位在风暴中心的女人却面色不改,目不斜视地继续朝前走。 锐利的刀锋剑刃尚未触及玉潋心的衣摆,无形的气浪猝然翻卷,这些人像撞上一面铜墙,被震得倒飞出去,霎时间人仰马翻,撞倒一大片桌椅,同时惨叫四起。 茶馆中真正的茶客们被殃及池鱼,吓得纷纷起身溃逃。 掌柜的急声招呼,却无人结账,厅里的人转瞬间跑得干干净净。 他不敢找闹事的人讨要说法,只能呆立门边,如丧考妣。 黑衣公子被这动静惊扰,从梦中醒来,揭下遮挡视线的斗笠,冷眼瞧向已至身侧的玉潋心。 玉潋心居高临下地扫他一眼,公事公办地开口:这是你的地界,楼上痕迹清理干净。 郭禹相貌英俊,刀削斧凿的冷峻眉目和他的父亲郭衍有六成相像。 听闻玉潋心此言,为其态度感到不悦,他眉头稍蹙,冷哼道:你真的很没教养。 彼此彼此。玉潋心转身走开,只留下一句,下次要么管住你的人手,要么就挑好点的刺客,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小可爱给我留评吗? 第11章 清云仙子要和听澜宗宗主结为道侣,这个消息很快传遍玉州,大大小小上百宗门世家都派了人来道贺,贺礼足以堆成一座小山,皆是当世罕见,价值连城的宝物。 虽然阙清云主张低调,江湖儿女一切从简,但秦剑风还是决意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以酬四方宾客。 婚宴当天,天色晴好,听澜宗上来客络绎不绝。 秦剑风特地换了身喜气洋洋的大红锦袍,站在主殿外迎接四海来宾,一改往日持重冷肃的风貌,整个人精神抖擞,容光焕发,脸上笑容不断。 秦宗主,恭喜恭喜呀!来客拱手称贺。 秦剑风笑脸相迎,彼此寒暄几句,便着接引童子领来客到厅内落座。 往来宾客众多,嘈杂喧闹,秦剑风偶尔还能听见一两句不甚和谐的私下议论。 有好事者藏在人群中,道是清云仙子出淤泥而不染,是当世多少侠客的梦中情人,原以为她真要等到一个冠古绝今的天纵奇才,没曾想秦剑风近水楼台,先摘下了这朵娇花,真当令人愕然叹惋。 听见这唏嘘碎语,秦剑风并不理会,脸上笑容却越发得意,若非他拿捏了阙清云的命脉,又怎能轻易令这枝高岭之花垂首。 那日主殿之上,他背手问阙清云:既然玉潋心的武功非你所授,她叛出宗门,与邪魔为伍,这种种恶行所成就的恶果,都该她自行承担,我将撰写公文,号召天下正道之士群起讨伐,你可有异议? 阙清云秀眉轻蹙,不悦道:潋心毕竟是我门下弟子,她行为举止有所不当之处,理应由我亲自惩戒,何必假他人之手? 师妹,你有所不知啊。秦剑风面露为难之色,无奈叹息,玉潋心所作所为已引起宗门长老众怒,我这做宗主的,总要为死去的长老和弟子一个交代。 阙清云不言,沉默的脸上神情晦暗。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