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酥饼… 就那么大剌剌的搁置在桌上,并无人打开。 他有些迷惑的笑,蹙着眉看向面前垂首的女人,“阿笑,是不是身子不爽利?我回来了,你跟我说好不好?” 电动轮椅停在了住院大楼的花园中,女人让阳光撒在脸上,久久也不愿睁开眼睛,肩膀被人轻轻拍过,一个剥开的橘子递了过来。 “…”无言抬头,一个年轻的男人出现在她身侧,“谢谢。” 接过橘子,女人浅浅的扯出一个微笑。 “怎么下来了,我去病房找你好半天。”年轻男子坐在了一旁的长凳上,对着眯眼的女人说话。 “老是躺着也难受,不如下来晒会儿太阳。”她轻声回答,声音有些无力。 手中橘子被人拿了过去,一瓣掰开,递上了她的嘴唇,微微一凉的触感,让女人突然被惊吓到,猛的睁大了眼睛。 他的脸好近,不过半米的距离,还带着她半年前给他买的无框眼镜,眼角带笑,喂她吃着橘子。 女人有些恍惚,微微侧开头,拒绝了嘴边橘子。 原来时光流转,她已经醒来半个月了呀… 原来时光流转,她也只是沉睡了半年呀… 那光怪陆离的“梦”,仿佛真实的发生过,5年的岁月,那名叫做饶笑的女孩,陪着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太监,一路相伴,从少监做到了司礼监秉笔… 那信纸中的情意绵绵,写尽了他走后的所有相思,厂卫被唤了来,封口粘住,面上还撒上了她平日里最爱的香脂粉,思念就这样送了出去。 秋果拿了绣线来,想把那有些走了线的云肩缝上,饶笑看着她,又回头看了看外间天色,真是…好美的夕阳啊,那黄的发红的日头,点燃了天边的火烧云。 “秋果,你说,他有想我吗?” 梁慎之…为什么我会这样思念你呢,不过短短的一周罢了,我也知晓你的归期,可为什么,我的思念却如此燥烈,仿佛就要见不到你一般的慌张。 低眸垂眼,她把所有情绪藏在心中… 风吹草动,树影婆娑, 她想,她的夫家,一定也在想她的吧。 秋果跪在地上,梁慎之听着她哭声断续的话… “姑娘摔倒的时候,没有磕着头,前脚还在和我说话,后脚突然就昏倒了,醒来的之后就成了这样,前门儿的刘郎中,四喜胡同的张郎中,都请来看过,没人说的清原因…” “我们也害怕极了,不知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姑娘醒来的时候哭的好厉害,说了好些莫名其妙的话,好在身上没有伤,第二日的饭食也有吃,只是人变了性子,说不清原因,所以府里不敢扰了您的差,只等您回来再做定夺。” 梁慎之听着她的,手指攒紧了那封信…那封她四日前嘱托厂卫送来的信,“你去南京7天,我好想你,从你离开那天,我就开始了思念,想你的衣服是怎么穿的,和人说话时,眉眼是怎么弯,我想要你快一些回来,我就可以抱着你,吻你,不过短短7天,我好像都快要忘记你的模样了,梁慎之…你要记住,我爱你…” ........................ 两人对坐在烛火摇曳的房中,梁慎之看着面前始终垂着头的女子,她好像老了很多…鬓边的白色让她染了风霜。 说来可笑…他又何尝未曾老去?那宫廷倾轧残酷啊…他都忘了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坐上了掌印的位置,而这个女人,也始终“陪伴”在他的身边,十五年的岁月,就这样静悄悄的过去。 “爷,这次回府会多待几日吗?”细声的问着,慢条斯理,口音却已然没有曾经的南地,俨然已经流利的京城话。 梁慎之看着她,眸子轻轻的折下,看向了她的绣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