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见。既然主人亲口说了忙,那我们也不劳烦你家主人动手。” 他微微一顿,然后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听书。” 听书当即应声:“在,公子。” 十一二岁的孩童,笑颜纯真可爱,他抬头对管家说:“拿本仙洲志而已,实在不用劳烦你家主人了,我去一趟就可以了。” 下一刹,听书凭空消失! 空气中传来切割冰屑的声响。 没有法术的痕迹,只有不知什么时候多出的风声。书页飘飞,器物粉碎,寂静了一下午的客间一下子全部都乱了套。火炉上正在煎的茶凭空飞起,砸碎在地上,轰然冒出滚滚热气;炭盆翻了,书架上所有的书都被翻了下来,哗啦啦的以极快的速度摊开再撕裂,像是有一只无形鬼手在操纵。破坏的痕迹越来越大,越走越深,直到消失在众人眼前。 最可怖的是,每一道痕迹都极细、极深,一本厚厚的卷宗倒在地上,初看时并没有端倪,捡起来的时候方才发觉,这本书已经被什么力量拦腰斩断。 “什么……什么东西!!” 老管家一张脸煞白,顾不得处理这满院狼藉,他拔腿就要往正室中奔去。 苏越正坐在桌前,闲闲地翻阅着桌前的西洲志。 知道今天晴王府的人要来交接,他一早就等在了这里,拒绝了所有仙民的来访,存心让传闻中晴王的身边人吃个闭门羹。 听人通传说,那宁时亭眼上戴着半轮珠翠罩,举止言行清雅内敛,好看是好看,只恐怕绣花枕头一包草。 苏氏和晴王一脉不合已久,现在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五年过去了,晴王现在派人来抢这个西洲之主的位置,实在是有点缺心眼儿——他凭什么? 苏越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抬手要握住茶盏,然而在伸出手的那一刹那,他顿住了。 他被看不见的东西,扼住了咽喉。 寒冰的气息卡在他的喉咙间,离薄薄的血管一寸之隔,他甚至能感受到那是什么东西。 尖锐,寒冷,非常薄的、锋利的东西。 即使他看不见,他也知道一旦被这个东西划破咽喉、掏出内丹,他会在短短一炷香时间内,化成碎掉的冰血块。 “奉主人之命取西洲志。” 这声音如同鬼魅一般浮现在耳边,话音刚落,桌边厚重的卷宗就已经消失不见,喉间的压迫感也消失殆尽。 苏越浑身冷汗,哗啦一声全下来了。 “冰蜉蝣,举世罕见。蜉蝣朝生暮死,生在雪原之中,浑身透亮如冰,擅切入与隐匿。法术不可见。” 茶室中,宁时亭站起身。 与此同时,一阵风掠过,听书重新回到他身边,交给他一只储物戒:“都在这里了,公子。” “好,回家吧。” 宁时亭摸了摸听书的头。 听书回头看了一眼老管家,唇边露出一个冰冷而挑衅的笑意:“东西是我拿的,公子宠着我,你们如果不服,来晴王府。我们晴王府的人可不比你们寒酸,晾着客人,连好点的茶都请不动。” 晴王府今天很热闹。 所有人都接到了消息,说是东边世子府,有人被宁公子撞见欺侮世子,当时就命令听书赐死了那两个人。 “那个血哟……我的天,我们的人过去收拾的时候都快吓晕了,血都泼到房梁了,没想到公子看着好说话,手段这样让人惧怕。” “不是,听说了么?公子还让我们拆除所有的门槛和楼梯,连亭台都要改,是方便世子以后出行的。公子自己都还年轻,没想到能对世子这样上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说了外边的说法,所以故意做给大家看的。” “嗨,这叫什么故意不故意?总之是在对世子好就是了,王爷的身边人,哪轮得到咱们来说?” 世子府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从中午开始,陆陆续续地就有人来收拾、打点。 整理房间、居室,拔除杂草,拆毁门槛和阶梯,把脏污的池水中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