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大典结束他竟连来鸣凤殿看她一眼都不愿,忍了又忍,翌日一早,宁兰欣不曾小憩,吩咐宫人给她上妆之后,直奔宣政殿,想要见白楚谕一眼。 奈何她见到的只有冷冰冰的两扇大门,陈公公直接将她拦在了门外,还传了白楚谕的口谕,让宁兰欣以后老老实实呆在鸣凤殿里,除了慈安宫以后,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准去,连御花园都不准踏足。 宁兰欣是哭着从宣政殿门外离开的,她嗓子都喊哑了,还是没能将白楚谕喊出来看她一眼。 宁兰欣想不明白,为何白楚谕对着沈罂粟的时候便能那般的温和亲切,没有一点帝王的架子,说起话来眉眼含笑,温润宜人。 可如今对着她,竟会这般狠心无情。 宁兰欣,心中又恨又妒,后悔没有求着祖父,在沈罂粟一家出宫的时候,直接将沈家所有人都给杀了,这世上从此没了沈罂粟,那白楚谕的心总该能腾出地方来,有她了吧。 秦岭山林内,罂粟左手翻着新鲜肥美的草鱼,右手翻烤着野鸟,心情格外的轻松,虽然一晚上都在赶路,她却一点也不累。 算着白楚谕的人追不上来了,罂粟才停下马车,让沈和富夫妇还有虎子他们睡觉休息,自己则去山溪里抓了鱼,又打了一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关外过来的难民太多的缘故,这山中的野物竟是罕见的很,野鸡野兔什么的根本寻不见,最后罂粟爬上树,好不容易才抓了三只肥嘟嘟的野鹌鹑,还有一窝鹌鹑蛋。 罂粟用泥糊在鹌鹑蛋上,掩在火堆旁边,想着给虎子补补身体。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着急忙慌,又是被锦衣卫的人追赶,小家伙一点乱子也没有添,不哭不闹,一路上还很兴奋的期待着罂粟所说的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闻到香味儿,三人都醒了过来,爬出马车,就看见罂粟坐在火堆旁,正在烤着香喷喷的肉,三人的肚子都叫了起来。 “正好,能吃了。”罂粟笑着道,将烤好的鸟用先前采摘的干净树叶包起来,递给了沈和富和沈宋氏一人一只。 “没有盐调味,只能先这么将就着吃了,等到了汉中,咱们再大吃一顿。”罂粟一边说着,一边又将给虎子烤的鸟蛋扒了出来,将外面的裹着的那层泥壳剥开,露出白嫩嫩香喷喷的蛋白来,她吹了吹,才递给虎子。 沈和富和沈宋氏已经饿得够呛,三只鸟,一支大草鱼,三大一小吃的刚刚好,填饱了肚子,人也精神了不少。 沈宋氏与沈和富也没了先前那副惶惶不安的样子,呼吸着山林里面新鲜的空气,两人也觉得自在了许多。 他们一辈子都跟土地打交道,住在皇宫里让人伺候着穿,伺候着吃,还真是浑身都不自在。 在这山林里,倒是觉得畅快的很。 几人在山溪旁清洗了一番,装了水,再次启程。 “宫里的人还会追上来吗?”沈和富撩开车帘,跟正在驾车的罂粟问道。 “应是追不上了,过了秦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