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字帖中,一张纸落在地上,翟煦捡起来,倏地愣住了。 那是仿照漫画的形式,一张纸上有许多个空格,描绘的是他和他的故事。 翟煦将所有画有漫画的纸张抽出来,放在手上有厚厚的一叠,翟煦一张一张的看着。 故事的开篇从他将他从围场带回来开始,最开始心情的放松,铆足了劲不会伤害自己,然后渐渐失控,心情极坏的时候他甚至想到了死。 翟煦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本来是半蹲在地上,现在直接瘫在地上。 他从来不知,他自以为是得的保护,瞒着他对他有多重的伤害,故事在他解了蛊毒后戛然而止,翟煦坐在地上,看着最后一张纸发着呆。 背后写着一句话,“阿煦,你当真以为瞒着我是为我好。” “既如此,我如你所愿。” 想来,他是有所察觉的,身体的异状,手上忽然出现的红线,颜色愈来愈深,愈来愈深,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而他,自以为是的能瞒住他,打算在尘埃落定后尽数告诉他。 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人心也是肉长的,会疼,很疼很疼的那种,一开始很难受,像是被刀剐,一刀一刀的剐掉,当那伤口痛的麻木的时候,人也就无所谓了,无所谓那份接触最深的痛楚,开始反抗,开始远离。 第70章:确定 翟煦迷瞪的将所有纸张收好塞入柜中,将他本想给阿池的木簪拿了出来,顶端还残留着阿池遗留的血渍,无论他怎么洗也洗不掉,那股子血痕就像是浸入到了木头里,刻下了永远的痕迹。 那时候的阿池该有多绝望,手上的伤口,那三天过的浑浑噩噩的,本该堆积希望的内心一点一点的被绝望所充斥,最后的希冀被人断掉,他该有多难受。 翟煦想着,只觉得指尖一通,木簪生生穿透了皮肤,留下了血渍,翟煦抽出木簪,拿出一张宣纸,混杂着笔墨,学者江池的模样,画了一整张纸的漫画,六个格子,翟煦画的很慢,认真的时候,手上的伤口也没那般重要了。 翟煦将画好的塞入了柜里,如数家珍的藏好,然后躺在还残留着江池气息的床榻上,一夜未眠的翟煦,缓缓的,缓缓的闭上了眼。 他想,他应该会梦到阿池,然后他就有机会跟阿池说,让他等他,等他来寻他。 翟煦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徐立就陪在翟煦身边,帮翟煦擦着脸上的汗渍。 “朕怎么了。”翟煦一开口,声音很是粗粝暗哑,像是坏掉的吹鼓机,老旧而刺耳。翟煦狠狠皱了皱眉。 “皇上身体发热,感染力风寒,太医已来看过,睡一觉便没事。”徐立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皇上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