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口包扎好,着实废了他一番心思。 处于睡眠中的皇上紧紧攥着那木簪子,木簪就落在那伤口处,还在留着血,睡着的人力气不知为何那般大,徐立怎么也扯不出,最后只要将木簪移开,给皇上包扎伤口。 “嗯,拿药过来。”翟煦将药一饮而尽,睡了一天一夜,翟煦的脑袋清明许多,徐立伺候好翟煦穿好衣服,便动身出了偏殿。 有些事他需要确定。 专门关押犯人的地牢,苏岩有翟煦的特殊照顾,自然一人一个窝,即使如此,里面的环境也是足够的差,外端摆满的带血的刑具,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铁锈味道,新的痕迹与旧的痕迹杂糅在一起,杂糅起来的味道令人作呕。 每日里总有需要审问的犯人,残酷手段落在犯人身上,尖锐、痛苦、绝望的吼叫不绝于耳,苏岩一开始还有所奢望,期盼翟煦能看在他们多年情分的面子上放过他。 但是,他的渴求在一次次无视后,苏岩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再提及,每日麻木的待在牢里,脸色冷漠的看着那些被审问用刑的犯人。 他好像成了傀儡,两月的时间,吃着他以前最不屑的食物,饿了几顿后开始明白这牢里没人会惯着他,苏岩开始变得本分。 直到几日前听说谋反的消息,苏岩的心思重新开始活跃,他还是有机会可以离开西越这个是非之地,等着南祁大破西越。 翟煦来的时候,苏岩正在做他的春秋大梦。 地牢的所有人摒退出去,徐立搬了干净的椅子放下,然后离开了地牢。 苏岩半睡半醒间,似乎看见了翟煦的影子,记忆中硬朗的脸庞,苏岩倏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立即从床上爬下来,手抓着拦截在他与翟煦面前的铁棍。 “阿煦,阿煦,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放过我。” 苏岩说着,眼泪刷的落了下来,若是在两月以前,兴许还能让翟煦生出怜惜之情,但此时的苏岩,头发凌乱,脸上漆黑分明,隐隐传递一抹恶臭,湿润的眼泪在脸上落下痕迹,只能用恶鬼来形容了。 翟煦眉头微皱,脸上满是嫌弃之意,“距朕五尺远。” 苏岩这才注意到翟煦眸底的浓厚嫌弃,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无声的站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十年前在山洞之人,是江家嫡子,江池。”翟煦的话让苏岩的神经紧绷,整个人变得异常僵硬,指尖紧紧攥着囚衣。 “阿池与你有何关系。” 翟煦在等,等苏岩的回答。 “我若是全告诉你了,你能不能放过我。”苏岩低眉顺眼的跪在地上,呆滞的眼里有亮光闪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