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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臣的戏精夫人 第70节


李书年死在任上,那随行家眷去往何方?是留在了河东道,还是回了李书年的宅邸?

    李书年是何方人士,将家宅置在何处,有几处房产?这些都还待查。

    虽然清嘉心中常与自己说,这是王子尘的家事,她不必多管,但从前是与无头苍蝇一般毫无头绪,今天却乍然在自己手上寻到线索,她的心情也澎拜起来。

    那感觉……浑似看话本追到要紧处,硬生生没了下文,抓心挠肝地难受。

    清嘉一路上皆出神沉思,待上了小船,宋星然牵她上船时,冷不丁瞥过去,才发现他紧绷的下颌角,一张脸冷冰冰,看上去端凝肃然,很是骇人。

    清嘉忙抓紧他的手。

    宋星然反握回去,修长是指卡在她脆弱的腕骨上,微微用力,将肌肤都捏得发红。

    清嘉嘶了一声,忍着轻微的痛感,小声问:“夫君,你可知,李书年是何方人士?”

    宋星然听她还在问李书年之事,心沉了沉,流丽上翘的眼尾凌厉得犹如刀锋,终究没按捺住火气:“祝清嘉,你对那戏子未免太过上心。”

    他从未这样连名带姓地喊过她。

    清嘉只觉得刺耳,心中似有无名之火烧了起来,她也知道此刻该去哄宋星然,与他好好解释,只顿了顿,深深吸了口气,将纷杂的心绪压了下去,好言道:“小事一桩,夫君不要放在心上。”

    “若夫君不喜欢,我不再问便是了。”

    宋星然太阳穴突突地疼,满腔的酸妒烧成了怒火,他肃然冷笑:“小事?你为他一路追查,从凉州查到徐州,始终记挂惦念,他是哪位呀?值得你这般上心惦记。”

    清嘉愣了一愣,听见他咬牙切齿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要太过分了。”

    这话落下,宋星然脸色变了,自觉说话有些过,已小心去打量清嘉神色,讷讷去碰她肩膀:“对不——”

    一句道歉未说完,清嘉已怒然转身,只留了个背影给他。

    宋星然悻悻收手。

    清嘉怒极了,他这是什么话?

    说得浑似她与王子尘有私一般。

    何况她也没做什么,不过可怜那半生漂泊的女子,顺着多问了几句嘴,值得他大发火气么?

    此刻二人坐在逼仄的船舱中,外头是滚滚流过的长江水,一个急弯,晃得她一瞬地转天旋,几乎要呕出来。

    但她不想在二人吵架时露出软弱之色来,只忍着难受,咬唇道:“我可怜那漂泊伶仃的王家姐姐,你却满脑子……”

    话再说下去便难听了,清嘉收了声,会过身来漠然扫他一眼,完全抗拒触碰他,偏着身子往角落缩,不再望他,将目光投向船外飞流。

    她一张脸煞白似雪,眸中闪着委屈脆弱的神色,倔生生地扭过脖子不去看他。

    宋星然一颗心好似叫银针狠狠地扎了一下,愈发懊悔起自己为何与她闹,但更多还是恼她竟为了王子尘与自己动了火。

    心中憋着气,都不情愿说话,宋星然也装作假寐,不去看她,杜绝自己心软。

    小舟一路急行,将要驶回大船,清嘉竟一丝响动都无。

    宋星然犹豫片刻,仍别扭着去唤她,也是此刻才发现,她弯弯的眼睛闭紧,竟安然睡着了。

    她倒是心大。

    他却一路上神思不宁,胡思乱想,吵了一场架,在意的人好似只得他一个。

    宋星然无奈叹口气,倾身上前去唤她:“清嘉,该起了。”

    但清嘉却岿然不动,纤长的眼睫连细微的颤抖都无,宋星然定睛一看,她面颊发苍,几无血色,平素粉嫩的唇如今也透明似的,像个没了活气的琉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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