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慢不快地对武臧胜业说;“你在前面走,我们拉开一定距离,等离开码头我们再汇合。” 武臧胜业见他的主子也就是住友信铁定了心要和他算账,立刻打起了主意,他先是后悔不应该主动先和住友信打招呼,也许不打招呼,住友信在人群里就发现不了他,他就可以蒙混过去。 可是,回到日本怎么办呢?想当初,他到了缅甸后为什么会冒出那些想法呢,真是世事难料,谁能想到一个突然失踪的人会出现在自己眼前呢。 武臧胜业觉得自己已经焦头烂额了,但是,他还必须按着自己老板的要求接着朝前走,走了几步,武臧胜业猛然间冒出了一个想法,因为那个玛雯曾经告诉过他,住友信好像失踪了,所以,他才敢藏起了那批货,那么现在既然自己的主子又出现了,还不如绕着弯子撇清自己的责任,把事情都推到玛雯身上,反正玛雯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这句话不是正好用到这里吗。 武臧胜业刚觉得自己又有了希望,突然,跑过来一队宪兵,这让武臧胜业立刻警觉起来,他睁大眼睛一看,不像是中国宪兵,心里立刻又嘀咕起来,他见这队宪兵都是高鼻梁,白皮肤,脖领上的肩章像似红旗,心想这是苏联红军,可千万别落到他们手上。 想到这里,武臧胜业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朝梁泉江望去,他是想看看梁泉江也就是住友信有什么反应,是让他接着往出走还是让他停下来,正是武臧胜业的这一举动,引起了这队宪兵的怀疑,别人都站在哪里排队,他们两个人却一前一后地朝外面走,他们是干什么的,宪兵们的怀疑,可不是闹着玩的。 武臧胜业刚停下脚步,就立刻被宪兵包围了,接着那群宪兵又挥手让梁泉江也走过来,等到他们两个人走到一起的时候,为首的宪兵用俄语高声喝道;“干什么的,举起手来,接受检查。” 武臧胜业听不懂俄语,但是,他凭着宪兵的举动也想到了那层意思,于是,武臧胜业就看看梁泉江,他见梁泉江慢慢地举起了双手,也跟着举起了双手。 梁泉江当然能听明白是咋回事,但是,在武臧胜业面前他也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因为,资料里没有介绍说住友信会饿语,梁泉江觉得这样最简单的情况该不会搞错,所以,他虽然先慢慢地举起了双手,却还是一言不发,茫然地看着那队苏联宪兵。 当他们举起双手以后,立刻走过来两个宪兵,把他们放到地上的箱包拿了过去,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打开了箱包,检查起来。 梁泉江只是拿了一个牛皮的类似于文件夹一样的提包,里面装了一身换洗衣服和护照等证件,再加上一些零钱,其余的别无它物。 武臧胜业拿的是一个比较大的柳条箱子,里面能装很多东西,由于柳条箱很厚,容易做成夹层,所以,那群宪兵只是翻了下梁泉江的提包,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扔到了外面,就把提包放到了地上,而对于武臧胜业的柳条箱,那群宪兵却很警惕,他们先是把提箱里的衣服,剃须刀,肥皂盒,小镜子等东西全都扔到地上后,又开始翻起柳条箱里的衬里,他们撕开衬里,拿出匕首,划开了柳条箱,箱子的四面被划开后,什么也没发现,那个领队的宪兵敲敲箱子盖,示意拿匕首的宪兵,把匕首刺向了箱子盖,第一刀刺下,什么也没发现,第二刀刺下去,同样是什么也没有发现,这时候梁泉江开始观察武臧胜业,他发现武臧胜业的腿开始颤抖,立刻判断武臧胜业的柳条箱肯定有鬼,于是,他又把眼睛盯向了那个柳条箱。 宪兵第三刀刺下去以后,用刀刃顺着缝隙划了起来,那把匕首划到大约五厘米的时候,突然划不动了,宪兵站起来看着那个军官,军官又拿起一把匕首,插向了柳条箱的盖子上,也顺着柳条箱的缝隙划了起来,很快,两把匕首在柳条箱的盖子上划出了一个长约十厘米,宽约四厘米的长方形,然后拿起了被划下来的长方形的柳条箱盖子。这时候,武臧胜业的脸色变得蜡黄,额头上也沁出了汗珠子,他开始东张西望,看那样子像似要跑。 苏军宪兵队的军官,手里拿起被划下来的柳条箱盖子后,来回晃动起来,不到几下的功夫,从那块盖子里掉下来一个长方形的小木盒。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