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用面起子和好了面,又放到了锅台上,准备发起来以后在贴大饼子。 这时候孙三来到了外面,他见天色以经黑了,屯子里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回了家,于是,他在外面又转了一圈,等到确定外面没有人的时候,他拿出螺丝刀子,打开洋车的后座盖子,从里面拿出了电台,快步回到了屋子里,小雅见状,立刻掀开炕席,起开那块土坯,把电台放到了炕洞子里。 此时的老权头,就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他把脸背过去,朝着门的方向躺到了炕的最下面,等到小雅把电台安置好以后,拍了拍手上的土,对躺在炕上的老权头说;“大爷,咱们家门前能不能垒起墙来,这样也像个过日子人家。” 老权头说;“这间房子虽说是我的,可是周围的地确是没有我一分一厘,你没看咱家前后左右都种着庄家吗,那些都是人家的,不过乡亲们可怜我这个孤老头子,怕挡我亮,又怕我出门不方便,这才给我留了十来米的地方。” 小雅听老权头这么一说,不在吱声了,孙三眨巴了几下眼睛说;“大爷,你看这样行不行,由你出面,我们就把人家给你留下的空地买下来。” 老权头说;“那我明天就去问问,看看人家卖不卖。” 小雅觉得孙三说的话很有道理,也接着说;“大爷,你明天一定要当事办,如果人家肯卖,我们好准备钱。” 老权头仍然躺在炕上,脸背着他们说;“我估摸着应该能差不多。” 小雅问;“你有把握吗?” 老权头说;“太大的把握没有,可我寻思,我给他干了大半辈子,又替他顶了劳工,回来就落下一身病,我没说找他看病,也没有讹他让他给我养老送终,你们没来的的时候,我认可去别人家要饭,也不去他们家吃东西去,不过前些日子他听说我侄子找我来了,不得不过来看了我一次,还假装慈悲地给我送过来一袋子苞米面。” 小雅听老权头这么一说,禁不住就问道;“你说的这户人家姓啥,在屯子里面住还是在别的地方住?” 老权头回答说;“这户人家姓陈,耳东陈的陈,他也是我过去的东家,你们刚才不是朝着屯子里看了几眼吗,紧挨着这间房子的那座大院子就是他们家,我住的这间房子原来就是他们家的,一直都住着扛活的长工,小鬼子修兵营的时候,把他们家的地占去不少,从那以后,他们家的地就剩下这一块和屯子后面那一块了,他也就不在雇长工了,农忙的时候,就雇几个短工,这么维持着,我替他当劳工以后,回来没地方住,就又回到了这间房子里住,当时他和我说好了,把这间房子给我了,就算我替他出劳工的工钱,我当时也没说啥,反正现在还是这么糊涂着,我想我明天和他说一说,没准他还真能答应,不过我刚才又寻思了一下子,我不能说买他的地,我就说我要垒墙,他保不准听说我要垒墙,就能同意。” 张小雅和孙三听了老权头说的话,都暗自想,看样子这个老权头心里还是十分有数的,按着常理来讲,老权头是替他出劳工才被小鬼子害成那个样子,所以,姓陈的大户人家必须要给老权头养老送终,虽然到现在为止老权头并没有那么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侄子来了,如果老权头的侄子领着老权头去找他,他还真不好办,也许,陈大户为了息事宁人,就会答应让老权头垒墙。 两个人想到这里,互相看了一眼,小雅又说道;“大爷,你的办法很好,不提买他家的地,咱们在这里垒上墙,还不是白给他们家垒墙一样,你说是不是,因为地是人家的。” 听了小雅的话,孙三却接过来说;“话是那么说,你不是不知道,有钱人家没有不抠门的,垒墙不得占他们家地吗,你想他能乐意吗?” 小雅说;“不管那些,等大爷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说话间苞米面发得差不多了,小雅拿起发苞米面的盆子,又揣了揣,孙三拿起一把柴禾,塞到灶坑里点着了,等到锅里的水开了以后,小雅把和好的苞米面一巴掌一个贴到了铁锅里面,然后盖上锅盖,孙三接着朝灶坑里添柴禾,火越烧越旺,一会儿的功夫锅里冒出了热气,孙三看着烧的彤红的灶坑说;“这要是在有点茄子土豆就好了,咱们顺手就把它烀到锅里了,然后在拌点大葱大酱,那可是没完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