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显尴尬地放下了茶杯,语气轻道:“好端端的,陛下怎么会病了?” 沉香摇了摇头,“不知道,听说是太久没有休息过了,累出来的吧。” 织雾却忽然想到晏殷手腕上的黑玉棺材。 她想那样晦气的东西,他日日都戴在身上,哪里会有不生病的道理? 隔几日,宫里便忽然来人到了玉山侯府,说是宫里有人要见织雾。 织雾见了来人,询问过后才知晓不是天子要见她,而是霍羡春要见她。 织雾跟着人进了宫后,霍羡春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心想果真是个绝色。 他难免在心头腹诽天子原来是个好色的,寻常不动心,非得要生得如此尤物模样的才会动心。 “顾小姐,都好几日了,陛下都还是喝不下任何药,他虽意识昏沉,可防人之心颇重……” 旁人灌药也灌不下,什么手段也都使了。 霍羡春再是神通,也没有那等不喝药就可以令人不药而愈的法子。 他只得找找能够让天子看得进眼里的人尝试,这么一打听,就听说天子忽然给那玉山侯府里一女子送了许多东西。 “顾小姐若和陛下有几分情分,能否试试,劝他喝一些药?” 织雾诧异,她听到晏殷生病已经是好几日前的事情,她以为……以为对方眼下早就该好了。 霍羡春知晓她的想法之后几乎都要气笑。 “好?” “这样继续下去,陛下能多活两年都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织雾心头蓦地一跳,愈发难以相信。 “怎会如此?” 霍羡春道:“他这些年……活得很痛苦吧,这样早早死掉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织雾怔了一瞬,接着顿时语气恼道:“霍郎中怎可说这种晦气话?” 霍羡春愣住。 他竟还是第一次被一个软绵绵的小姐凶,有点……不适应。 他挠了挠头,“我又没有撒谎。” “从那顾盼清死后,他就再没了求生意志,可却又怕会忘记了她,苟延残喘至今,已经很不容易了。” “瞧他天天半死不活的样子,还不如直接……” 他说着低头对上美人乌眸忽然不敢再说,却愈发感到莫名其妙。 不是……她为什么要凶他啊? 更何况他为什么要怕她? 真是莫名其妙! 推开两扇门之后,织雾进去便察觉屋中极暖。 天子原先的殿中极寒,病倒后便被挪到了暖阁这处歇息。 lt;a href= title=缠枝葡萄 target=_blankgt;缠枝葡萄m.DGLHtOYOta.COm